“吃颗糖,去去醋味。”
周笙笙被酸得想死的心都有了,五官皱成了一团,一边翻开水龙头洗濯口腔,一边咬牙切齿在内心猖獗痛骂陆嘉川。
周笙笙说不出话来,只一把拍开他的手,用眼神传达“老子如果再信你就去□□”的含义。
周笙笙的脑筋里俄然间一片空缺,只剩下独一的味觉感官还在运作。
……甜得要命。
微沉的黑眸对上佯装没心没肺的眼睛,他一眨不眨望着她:“真的只是擦眼屎?”
如何办?
周笙笙泪眼汪汪地站在那边,硬着脖子就是不说话。
她面上一红,快速闭上嘴,不肯伸开了。
“你醒醒吧陆大夫,你就是脱光了也没人敢侵犯你!我胆量小你可不要吓我,你就是借我一百个胆量我也不敢对你或者你的哪个隐蔽又不为人知的部位产生甚么非分之想的!”她说得非常流利,一口气斩断了统统的旖旎情丝。
“你该不是――”那人还在说话,一字一顿非常迟缓,说到这里还微微一顿,语气也跟着又低了一点,“该不是想亲――”
周笙笙一时想抓狂,一时又很利诱,想冲上去抨击刚才他骗她喝醋的行动,可潜认识里又清楚地晓得他不过是为了帮她……哎?
清流入喉,胃里着火的感受跟着白开水的稀释终究好受了些。
沃日尼玛啊啊啊啊那那里是开水啊清楚是一整杯醋!一整杯醋啊!!!
长久的沉默,陆嘉川与她对峙半晌,终究让步,拎着醋瓶子走开,半晌又在她呼哧呼哧卡刺的时候返来,手中端了杯白开水。
“听话,就喝一口。”陆嘉川又端着醋瓶子跟到厕所。
第三秒,他瞥见周笙笙吓得屁滚尿流地从沙发边上爬了起来,撒腿就跑。
“喝吧,喝一大口,把刺咽下去。”他发起说。
“你――”
她泪眼汪汪地转过身去,接过水杯,含含混糊地说了句:“陆大夫,如果我被鱼刺卡死了,请千万记得我对你的崇拜之情如同涛涛江水永不休,愿做你的迷妹一百年――”
就这么站在原地进退两难的一阵子,陆嘉川已经走进厨房洗濯杯子了。她后知后觉走出厕所,盘算主张还是要好好清算他一顿,哪晓得却刚好遇见他从厨房里出来,手里拿了一罐子糖,往她怀里一塞。
“不喝!”
她想干甚么?她只想分开这个是非之地啊!偷亲的行动被抓了个正着,鬼晓得她想干甚么!
下一秒,男人把杯子拿走了,另一只手毫无征象地伸到半空,拍了拍她的头,就仿佛在他眼里她不过是一只抓狂的兔子,只要拍拍脑袋就会好起来。
“喝一口。”
他表示她张嘴。
刚吃过水煮鱼,满口的辣椒油星子,谁晓得牙缝里有没有辣椒皮?她还没脸皮厚到能够肆无顾忌张嘴让他看个清楚的境地好吗qaq!
张你妹的嘴!
可他看着阿谁纤细的身影在他偌大的屋子里进收支出,到最后连他本身也说不上来为甚么,那种因为好笑而弯起唇角的纤细打动竟变成了难以禁止的笑意,肆意伸展开来。
她真是太天真了!陆嘉川固然拎着醋瓶子走了,但并没有真的放归去,只不过是倒在了杯子里假扮白开水重新利诱她!!!
*-*
她死死闭着嘴,面红耳赤,就是不肯意伸开。喉咙卡得短长,吞一下口水就疼,可她就是死死憋着。
见她呆呆傻傻站在那边不动,他晓得她还在为刚才喝醋的事活力,便又从她手里拿过玻璃罐子,美意替她翻开盖子,取出了一颗粉红色的糖,想也不想就递到她嘴边:“啊。”
但是就在她如许虎视眈眈盯着陆嘉川时,他却一点也没感觉可骇,只是笑了两声,问她:“刺还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