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它咬不咬人?我的心慌乱慌乱的。正在我患得患失的时候,鱼群和龙鳝都已远去,不在我面前了。
鲴髭?
有两点亮光,竟从水底穿射出来,俄然闪现俄然埋没。在亮光的四周,模糊可见是一条健旺的黑影,正在回旋挪动,紧紧跟在鱼群的前面。
公然,我的动机刚转完,就看到了等候已久、令我惊心动魄的一个景象。
我镇静地满身颤抖,说:“龙大爷,龙爷爷,我真的是来帮你的,真的!”
我走上两步,用电筒晖映。我发明了更震惊的画面,在清澈的水下,有一个更加庞大的黑影,不断地盘旋着。它也有两只发亮的眼睛,火红火红的色彩,比龙鳝的更加闪亮。
“噗、噗。”我不知砍在龙鳝的尸身上,还是砍在鲴髭的肉里。
水面“哗啦”声巨响,我清楚地看到一大截玄色的尾部划出来,接着沉下去,激起几尺高的浪花。那扁形的、以半弧形结束的尾部,和市道上的鲶鱼非常类似,但此中还披着一块块的鳞片,与众分歧。
“噗!”就像打在橡皮里收回的声音,鲴髭毫无毁伤。刀身受力反弹,带着我满身一晃。仓猝间,我实在没看清鲴髭到底是个甚么样的东西,只是晓得它有一张大嘴,大嘴里长满了尖牙,正咬着龙鳝。
鲴髭是龙鳝的天敌,有龙鳝的处所就有鲴髭,这不希奇。
我伸脱手接回七绝针,四周重新堕入暗中,但是水底不远处,一团光芒在闪动,吸引了我,我奋力潜畴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