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缄砚伸手揉了一下眉心,往上靠了靠,暗哑着声音道:“没事。”
药箱的位置很显眼,祁安落没用找就看到。药箱里杂七杂八的放了好些药,祁安落翻出了退烧药就仓促的往客堂里走去。
面前的矮几上放了一个玻璃杯,他应当也是起来喝水的。
她说着直接就朝着宁缄砚的寝室走去,没几分钟就抱了一床薄毯拿了个枕头出来。宁缄砚可贵的没有抵挡,任由着她将枕头丢在沙发上,拉薄毯给他盖上。
倒了一杯温水,将药递给宁缄砚他才坐了起来。他仿佛习觉得常似的,看也未看药就直接吞下。他仿佛复苏了一些,揉着眉心,道:“去睡,我没事。”
宁缄砚没想到祁安落那么固执,有那么刹时的失神。随即挑挑眉,道:“那么急着还我情面?”
宁缄砚这才展开眼睛看了祁安落一眼,道:“不消,书房里有个药箱,内里有退烧的药,你给我拿过来。”
大抵是嫌她啰嗦,宁缄砚对付的嗯了一声,又闭上了眼睛。
待到她也躺在了沙发上,他才哑着声音道:“能不能把灯关了,晃得我头晕。”
她顺着声音收回的处所看去,沙发上仿佛躺了人。祁安落过了那么几秒才痴钝的想起来那人应当是宁缄砚。她敏捷的翻开灯,公然是宁缄砚靠在沙发上。他的眉头紧紧的皱着,呼吸短促。
祁安落没吭声,起家将灯关了,这才重新躺在沙发上。宁缄砚家里的沙发很大,一人一个也宽广得很。
他这模样应当是发热了,祁安落游移了一下,伸手碰了碰他的额头。公然是滚烫的。
祁安落也顾不得其他的,伸手推了推宁缄砚,提示道:“宁总,你发热了。”
一次的高烧并不敷以让人衰弱到这个境地,祁安落心惊不已,揣摩着等宁缄砚醒来该将他送去病院看看。
祁安落游移了一下,道:“如果吃了退烧药不好我就送您去病院。”
客堂里堕入了黑暗中,深夜里非常的温馨。宁缄砚微短促的呼吸声显得刺耳极了。那呼吸仿佛随时会骤停,祁安落听得提心吊胆,直到那呼吸垂垂的安稳下来,她才松了口气。爬起来悄悄的摸了摸宁缄砚的额头,烧已经退了下来,她才放心的躺下。
天气蒙蒙亮祁安落就醒了过来,肯定宁缄砚没发热她悄悄的松了口气。光芒蒙蒙的晨光中高烧过后的宁缄砚神采非常的惨白,模糊能看得见皮肤之下的血管。
祁安落一噎,没好气的道:“对。”
祁安落摇点头,道:“没事,我睡醒了。我给您拿床薄毯过来,等两个小时您要没退烧我就送您去病院。”
祁安落的睡意全消,又伸手在宁缄砚的额头上摸了摸,道:“很烫,烧得很短长。我得送你去病院。”
突如其来的灯光让宁缄砚的眉头皱得更紧,过了那么半响他才缓缓的展开了眼睛。看了祁安落一眼,又将眼睛给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