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夫人还说道:“要谨慎些脚下滑。”月娥承诺了,当下,瑛姐跟一个小丫环扶着谢夫人,小葵同另一个扶着月娥,两人才一前一后,上了台阶,入了庙门。
敬安只好承诺了,却又心跳,见她刚沐浴过了,神采白里模糊地透着红晕,竟似美玉,晶莹有光,头发散在肩头,有力靠在他胸前,懒懒的模样更是不幸,身上的香气如有若无,挑逗心神。
小葵同丫环上前,扶了月娥,谢夫人仓猝过来,说道:“伤到了未曾?”月娥点头。
月娥才点了点头,小葵又替她擦拭头发,弄了半晌,才垂垂消停,感觉身子微乏,念着敬安再外,只对小葵说道:“去看看侯爷可还在,若在,便请他出去。”小葵便去了。
大抵是行了一个时候,才终到了处所。本来这香叶寺乃是都城内驰名大寺,自有知客僧等得了动静,出门驱逐谢夫人同月娥,两人肩舆落了,知客僧领着沙弥迎了,月娥向上一看,但见庙门颇高,大抵数百级,少不得还要渐渐一步步上去,幸喜这边的雪已经扫的洁净了。
进了寺内,劈面看便是大雄宝殿,香火之气劈面而来,烟雾环绕当中,恰是三尊大佛之象,月娥便同谢夫人拜了,中间和尚递了香火给小葵跟瑛姐,两人才转给月娥同谢夫人,两个磕了头,许了愿,上了香,小葵同瑛姐别离扶了起家。
月娥听他说着便停了,怎不知其意?只假装一无所知,说道:“别管我……你的伤如何了?”敬安微微放松,说道:“好很多了。”月娥说道:“好好地养着,一举一动,皆要谨慎。”敬安都承诺了。
月娥见她如此主动,便只好一笑,半晌小葵将墨研好了,月娥便问道:“你要写甚么,我来给你写。”小葵欢畅说道:“有劳娘子了,我要写:望我父兄安然,爹的病早些好!”月娥点点头,渐渐地当真写了,小葵不认得,就欢乐拿了去,在一边等墨迹干。
那姑子走后,月娥便考虑,小葵说道:“娘子何不去看看?”月娥说道:“有甚么可看的?”小葵说道:“我夙来也传闻了是极其灵验的,既然来了,不看一看,岂不是可惜了的?”月娥便看小葵,笑道:“莫非小葵有甚么心上的人?”小葵脸红,便说道:“娘子休讽刺我,我是想替我家里人求个安然。”
敬安此夜便留在东院,只不过他并没扰月娥,两个一夜共枕而眠,各怀苦衷。到了早上,小葵早早地出去叫,敬安同月娥一起醒了,小葵服侍月娥洗漱,打扮打扮,连早餐也没吃,就畴昔夫人那边等待。
两人向前走了半晌,周大说道:“但是听闻他现在人在外头……”敬安说道:“他家老子也不是茹素的,可惜那内奸竟死了,现在只是死不对证,哼,便宜他们。”说着便走到肩舆边上,因敬安伤了背,是以不能骑马,周大替敬安将轿帘放下,回身自去骑马,众丛人也都翻身上马,回衙门去也。
周大说道:“先前竟粗心了,只因是夫人拨来的,竟没发觉。”敬安说道:“此人其心可诛,找出真凭实据,定要他死。”周大说道:“侯爷感觉真是那人?”敬安说道:“他向来看我不顺,敢如此胆小妄为,又有如此本事的,除了他,还会有谁?”
敬安抱着月娥,月娥便靠着他,两人相互依偎,悠长不动,敬安几近觉得她睡着了,却听得月娥说道:“侯爷……”敬安仓猝承诺一声:“嗯。”月娥说道:“你喜好我甚么?”敬安非常不测,想了想,说道:“我不晓得,就是喜好你此人。”月娥说道:“假定不是这张脸,你会喜好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