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安一怔,却仍淡淡看她,微微皱眉。
敬安淡淡笑笑,说道:“我本日,算是同你最后一面了……就此别过。”敬安迈步就走。静瑗见他走到菩萨殿门边,身影一闪,便要分开,踌躇之下,终究叫道:“侯爷留步!”
那天气高远,极蓝,却蓝的无情,高的空旷,叫人的心也感觉无处可放。
不知过了多久,苏青听到敬安说道:“昔日,对不住了,倘若不是我,或许现在,她会好端端地,跟你……在一起。”
敬安归家,东炎便急着问道:“你为何要如此?”敬安说道:“大哥,我不肯呆在京内,你也晓得,我是为将之人,总不能一向留在京内,听闻西北那边又有毛匪横行,本地官员不力,为将者,当为君分忧,这不是你常说的么?”
敬安似铁了心,一再请辞,连东炎也劝说不听。天子没法,只得准了。六天以后,敬安便离京,以“西北破虏大将军”的头衔,领命出京,直望西北而去,百官很有相送的,东炎也一起送到城外八里亭,各式叮咛,同敬安挥泪洒别。
静瑗微浅笑了笑,说道:“这个,我却不晓得……只不过,固然这树被烧得枯干了……却也并非就意味着不能再生了。”
苏青见他模样不好,就晓得必然有事,听他如许问,便感觉心头惨淡,反而问道:“侯爷……产生何事?”敬安说道:“如何,你看出了本侯身上有事?”
敬安进了门,终究站定身形,静瑗快走几步上前,手上动了动,从袖子里摸出一个红色的情意结来。
苏青鼻子泛酸,只是点头不语。敬安厉声说道:“懦夫,你不敢么?本侯绝对不会还手,你打就是了!”
敬安一脚踏入门中,却并不断,静瑗说道:“侯爷!”
静瑗见他欲走,便问说道:“听闻侯爷比来要求外调?”敬安住脚,点点头,说道:“恰是。”
而毛匪莫敢逆其缨,西北强盗,垂垂不至先前那般放肆,却更恨敬安入骨。
敬安背负着双手,淡淡望着那被烧得乌黑枯干的枝桠。半晌,身后有人说道:“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