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娥自有捧了饭菜,去服侍那两个老的。两人用过饭以后,月娥将东西撤下,又熬了药送畴昔,王婆子自喂给那老鬼吃。
月娥见他行动乱抖,来不及多想,抬起脚踢到那老鬼腰间,狠狠用力向外一蹬,老鬼身子向外跌出去,公然把不住床边,竟直直地跌下床去。
姚良尽管看着亲姐,到底是骨肉同胞,感受是极其灵敏的,但内心固然迷惑诧异,如许的话,又如何说得出口,何况月娥现在比先前精力大为分歧,却也是姚良欢乐见到的,当下点头,说道:“我没有事,只是感觉姐姐你较之先前,变了很多。”
老鬼冲动不已,颤声说道:“这边叫做扒灰,公公喜好儿媳的……自古以来都有的……你不知么?”一边喘着向着月娥身上靠。
下中午候,婆子按例出去串门,临走之前又安排月娥做诸多活计,月娥也不吭声,王婆子狠狠瞪她一眼,摔门而去。月娥便拿了扫帚,将院子仓促地打扫了一遍,正停了手,就听到老鬼在那边叫:“谁在内里?”
姚良点头,说道:“姐姐,你不要怨爹娘,他们当初,也并非是用心卖女,只是……你也晓得,爹娘是受不了苦的,当初家败了沦落在此地,唯有王四鹄肯收留我们,实在爹爹临去之前,非常悔怨,他……”姚良咬住唇,低低说道,“爹爹临去之前,伶仃叮嘱了我,说姐姐本是贵爵夫人的命,却就义他们手中,深觉对不住姐姐……让我今后如有机遇,务必保姐姐全面。”
姚良仓促吃过了饭,自出门去处事不提。
月娥见他如此担忧,微微一笑,说道:“放心,我自有分寸,你只记得,不要让人晓得是你从中所为就好了。”姚良将更多迷惑压下,说道:“既然是姐姐决意如此,我自会谨慎去做的,我在船埠上做工,也见了些世面,晓得该如何做的。”月娥点点头,翻开锅盖,将蒸好了的面食拿出来,又舀了一碗粥,配了点小菜给姚良吃。
姚良见月娥低了声,他虽年小,却因吃尽苦头,又在船埠上诸多历练,是个谨慎不过机警不过的性子,当下仓猝走到灶边上,低声问道:“姐姐有甚么事让我做?”
月娥见锅盖上白气腾腾地冒出来,便收了火,起家洗手,一边洗手一边说道:“小良,姐姐有件事情想让你去做,待会吃了饭,你出去跑一趟,不过记得悄悄的,尽量别给人瞥见。”
姚良缓缓平静了下心神,点头说道:“姐姐你说的对。”
月娥被他骗到,心头作呕不已,见那张皱纹密布胡子乱颤老眼昏黄的脸靠近,仓猝将他推开,这老鬼年纪虽大,精力却刁悍,竟也有几把力量,攥着月娥的手腕不放,月娥一时摆脱不了,便叫道:“公公你这是做甚么,快些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