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惠然站了起来：“荷姐儿先下来，让你爹换了衣服。”
陆蔚走了出来：“娘。”
“等她出嫁了，我想宠她也宠不了了。”
陆蔚坐上了炕，开端说，越说越冲动，手就比划起来，脸上也神采飞扬。
陆璟把荷姐儿放到炕上。
“越来越没正形了。”
府里的人多，孩子还多，陆璟在府里办了个家学。请的先生就是焦老爷。焦老爷一向南宫不第，没考长进士，也就来定襄府给几个孩子发蒙。
“教了《论语》‘学而’。”陆蔚对着荷姐儿和荃哥儿做鬼脸。
“好，你帮爹爹穿。”陆璟蹲下些，就着荷姐儿。
陆璟这么顶着荷姐儿走出屋，到院子里去。陆蔚看到，长长舒了口气。
可府里花圃里倒有处村舍养着鸡鸭，水里养着鱼。陆璟偶然会在那边和小舅子徐昂，再带着已经大了的侄子陆茁，跟谢尚、宋颐几人在那吟诗作赋。
荷姐儿镇静地拍动手：“好呀，好呀，骑大马，骑大马。”
“好的。另有哥哥和弟弟。”荷姐儿指着门。
边上坐着的荃哥儿也咯咯笑了起来，往徐惠然这爬。
荷姐儿从帘子往里钻，个小帘子重，一时没钻过来，倒给帘子缠住蒙住了脸，两只小手在那扒来。
韩妈妈帮着荷姐儿把布帘子拿了开去。荷姐儿跑出去，拉着陆璟的夹里下摆：“爹爹，你换好了吗？”
荃哥儿两只眼睛骨碌骨碌转了转，一屁股坐了下来。
徐惠然看了一眼陆蔚，扭转头看着荷姐儿和荃哥儿：“返来了，明天先生教了甚么？”
这让荷姐儿很没有面子，也坐了下来：“他如何这么笨。”看到陆璟出去，荷姐儿跳起来，扑了畴昔，“爹。”
陆蔚早规端方矩两手垂下站好。
“对，另有哥哥和弟弟。”陆璟带着荷姐回了屋，恰好听到陆蔚在讲书。
陆璟却不放手，俯下头在徐惠然耳边说：“等早晨，我给你骑大马，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