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就来。”徐惠然急步走到门边上。她不是为了陆李氏,是为了她的那些蚕,冻坏了,这些日子就白干了。她把袄子仓促穿上,出了蚕房,顺手把门关紧。
陆李氏一扭头,就往楼下走,脚下的地板给踩得“咯吱”响。
宿世,她也曾给陆李氏叫到这来过。那天仿佛阳光挺好的,但是她却跟掉在冰窖里似的。为甚么会有这类感受,徐惠然想不起来了。
蚕房里公然和缓,不过炭已经少烧了,窗微微开了些,透着气。
徐惠然承认,是自有一股风骚高雅,配上那张脸,更显俶傥无双。
每次徐惠然从蚕房出来,看到陆璜缩着脖子擦着鼻子,陆璟搓动手,内心有体味气的感受。
陆璟垂下了头,看着只晓得吃却不晓得最后就只剩了丝的蚕。这阵才感受在渐渐走近徐惠然,却又冷淡了。
蚕房里和缓着呢,陆璜在这,陆璟也不好出来了。陆璟坐下来,提起笔来:“四哥,看书吧,测验期近。”
旁人没听出来陆璟的意义,徐惠然倒是听出来,陆璟明白了她的意义,把他也给挪出蚕房来了。
“你如何出去了?”
徐惠然抬起了眼:“相公应当晓得‘灯下缫丝恨更长’,那里还会不枉此生。”坐下来,持续针线活。
徐惠然揣摩如何把这个局化了:“五郞,要不就让四郞跟你一块在蚕房外读书好了。这模样,也免得再让二婶受累了。”
徐惠然去拿了洁净的纸来,谨慎地换上。让陆璟抽走沾满蚕砂的纸,再把蚕砂倒在了一个罐子里,拿了出去。
丝方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