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蓝点点头,转眼看到几大罐子茶叶,随口问:“年子,你买这么多茶叶干甚么?”
“是的。我每次一放下垂钓竿,就想:这很多蠢的生物才一门心机赶上来送命啊。不过,鱼嘛,也只要鱼的脑筋,偶尔还是会有中计的。每次有鱼中计了,我就想,活生生的一条鱼,就这么他杀了。人类,何尝不是如此?每天前赴后继地跳各种坑,各种花式作死……”
越描越黑。
直到时候差未几了,卫微言才站起来,“明天太晚了,我改天再来和叔叔一起喝茶……”
她还是弱弱地:“那啥……爸,你说,我要不要收这两个石头呢?”
推开小院门,看到中间有一个包裹,她捡起来,拿出来,拆开,看到内里是三大罐子茶叶。
年爸爸:“我独一的爱好,算是垂钓吧。”
李秀蓝伉俪都不年青了,但是,事情特别卖力,一来是中年危急,经济不景气,就算是年爸爸这类资深技术型人才,也担忧被裁人,以是,必须在本身的范畴内做到最好最超卓最无可代替,才气稳稳保住那份高薪岗亭。而李秀蓝,老感觉伉俪二人快到老年了,女儿又还小(凡是没立室的后代,父母都感觉你还小),以是,必须给女儿挣一份充足的物质保障,不然,伉俪二人如果先拜别了,女儿孤零零一小我如何办?(可如果担当父母的遗产多一点,那总要好一点)。
但是,她有一个长处:特别从命号令。只要不是感觉这个选题有原则上的致命伤,她根基上都不会没事谋事。
的确没需如果不是?
年爸爸一拍大腿,如遇知音:“哈哈,我也是如许。我常常在鱼塘中间坐半天,虾子都钓不到一只。但是,那种感受没法描述……就是特别轻松,特别豁然……”
反倒没年子甚么事了。
年爸爸亲身送他出了小院门口。
上面另有一张纸条,说是本身这五天都持续加班,没法亲身送来,以是托人送来的。
年子:“……”
昂首,见爸爸一向盯着那两个极其灿烂的“石头”,似在自言自语:“这两个石头,应当挺值钱的……”
年子哈哈大笑。
她做贼心虚,弱弱地:“爸,那啥……卫微言明天送了金毛大王两块石头,你看……”
就仿佛他走这一遭,专门是来和年爸爸一起喝茶似的。
女儿,你放心,我不是用心返来的(要晓得卫微言在这里,我才不返来呢)。
年子尬笑:“那啥……卫微言也是顺门路过……他实在并不常常来……就这一次……真的是可巧……真没甚么的……”
“哈哈哈,对对对,我也是如许。我感觉钓不到鱼才申明生物的警戒性和智商在逐步增加……”
年子抱着两个石头毫无睡意。
“好好收起来吧,今后能够当传家宝。就算有不争气的后代,卖了这俩玩意,啥事都不干也饿不死了。”
也能够是早就风俗了如许的糊口,当很多同龄女子忙着相亲想结婚的时候,年子是真的一点也不焦急――在家里和父母一起糊口,是多么舒畅多么好啊。为啥要早早离家去和别的人一起糊口呢?
她想着想着,咯咯地笑起来。
年子想着想着,到家了。
好不轻易拔了铁公鸡一撮毛(并且是很大一撮),谁会还呢?
现在,捧着喝了很多年的热奶茶,又是如许酷寒的气候,真是别提多舒畅了。
年子:“……”
她干脆蹭蹭地跑到寝室把那两个大石头拿出来:“妈,你看,这就是卫微言送的……”
二人谈笑风生,然后,卫微言告别。
年子悄悄嘀咕,我如何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