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就在这时,一向沉默着的孟猊俄然摇了下头,凝睇着白灵手中的画,道:“不对,底子不对!”
“孟猊?”钱岳眼神略变,仿佛是在听到对方姓孟以后,他再一次重新打量了孟猊一遍。
“独到观点不敢说,只不过我刚巧对石涛此人稍有点体味罢了。”孟猊不卑不亢淡淡说道。
孟猊的这个答复,让钱岳轻吐了一口气,旋即再次看向孟猊时的眼神,仿佛充满着一丝轻浮鄙弃与贬低。
“你可熟谙一个名叫孟缺的人?”钱岳严厉地问道。
钱岳暴露一丝嘲笑,眼神似在说“跟我比辩才,你还差了点”。
钱岳冷声问:“那里不对。”
钱岳说得振振有词,字字铿锵,端得也是个牙尖嘴利,尤善言谈之人。
说话间,统统人的目光都在他和钱岳身上打转。
“嗤!中间可否说个起因出来?让我心折?”钱岳脸上终究没有半丝笑容,也没有半丝安静,有的只是淡淡气愤。
由我看来,这无疑是牛头不对马嘴,乃至还很有点哗众取宠的味道。”
削发之人,本就无家,但他却声声念家,这便是不甘孤单的表示。
“恰是。”
铁男一急,非常想帮孟猊一把,但是他也只晓得如何拿刀砍人,这些文明之斗,那里插得进话。别的不说,单就石涛此人,他便是听也没听过。倘使说唐伯虎之流,或许他还能插那么一两句。
孟猊问:“不知你所说的盎然朝气在那边?”
此般点评,孟猊涓滴没给他半点面子,也算是以牙还牙。
钱岳道:“石涛平生固然充满了冲突与不甘,但他最后这幅《梅花吟》却到处充满着盎然朝气,这是一种预示,也是一种神驰。预示着花满人间,神驰着傲凌天下。一样一幅画,中间以悲观角度来看,那么它天然是一幅充满凄然色采的画;但中间若以悲观角度来看,那么它便是一幅充满鼓励、充满动力的画。我便是以悲观角度观之,再以悲观贺词祝贺之,何错之有?”
“小生姓孟,单名一个猊字。”孟猊不卑不亢回道。
孟猊昂首盯着他,眼神毫不畏缩:“那里都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