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毕竟,这个仇是存在的。
孟猊和徒弟跟着那壮汉,一下往左一下往右,所走的路,几近都一模一样。
那中年男人雍容华贵,给人一种大气沉稳的感受。这时,亦笑道:“徐盛兄,老当益壮,风采不减当年啊。”
徐盛毫有害怕,只是悄悄说道:“孟家和钱家之前的确有冲突,但现在,两家干系安好,中间如果想要对孟家人倒霉,恐怕第一个反对的,便是你们钱氏家属的法律长老。”
旋即,徐盛和孟猊进入宅院,远远看到黑夜下一个亭子亮着红灯,一名身着玄色长衫的中年男人在亭子中自斟自饮,烧着一壶茶。火光正摇摇摆晃。
中年男人点点头,感慨:“你与你爷爷倒是极其类似。”说着,一摆手:“徐兄请坐。”
但这个仇,自孟猊爷爷与钱氏联婚以后,起码是明面上没有人再提起过。
随后,他亦是冷冷看了孟猊一眼,仿佛是想记着他的模样,便就分开了。
听到“伯父”的称呼,那中年男人眼神讶异地看了孟猊几眼,暴露一个驯良的浅笑:“这便是竞尧之子?孟猊?”
五长老即便同为长老,也不敢等闲拂他的面子。
孟猊的二伯,固然有一部分孟氏血脉,但也有一部分钱氏血脉。何况他气力高强,也没人敢不平他。
孟猊看着那青年,心头有种怪怪的感受,暗忖:“这莫非就是我的堂兄钱昊?”
孟猊就分歧了,不但是孟家嫡派,更是戋戋三阶血脉的强度,这就让他们有点没法忍耐,一想起当年孟猊爷爷搏斗钱氏家属的旧事,他们就想当场灭杀孟猊,以泄心头之恨。
“在这等着,我出来通报。”壮汉面无神采地说了一声,先一步进入宅院。
徐盛却拉着孟猊到他背后,随后对着那五长老说道:“中间这是甚么意义,莫非是想挑起钱、孟两家冲突?”
邻近石亭,徐盛双手抱拳,喊了一声――“竞玄兄别来无恙?”
说完,他就在门口守着。
若非徒弟一向拉着他,他还想质疑这壮汉是不是用心带着他们在兜圈子。
以钱氏家属这些民气中的恨意,一旦晓得他的身份,即便明面上不会对他如何样,暗中必会派人撤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