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甚么。”他深吸一口气,强打起精力,“太晚了,我送你归去。”
朱纱摸了摸脖子,盗汗已经湿透了她的衣领。她翻开车窗,让带着青草味道的风钻入车里。身边的秦栩收回短促而痛苦的喘气声,如同一只被猎人追逐的狼,悲惨而无助。
车驶下高速公路,在乌黑空旷的都会街道上奔驰。车内以及车外都是一片沉寂,偶尔有带着声响的摩托车缓行而过,留下刺耳而狠恶的鼓点。
“秦栩!”她的尖叫被震耳欲聋的金属撞击声所覆盖。凯迪拉克如同气势汹汹的铁虎,一头撞裂草坪核心的铁雕栏,却仍然没有减速的迹象。车无所顾忌地驶入草坪,向着一颗细弱的老树直直冲去。
“不是……如许的。”
疯牛一样的凯迪拉克很快就疾走到了朱纱的住处。
“浅显朋友也不该睡一张床吧?”
她脸上的笑容瞬息间消逝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气愤的神情。她猛地转过甚去,却见他一手架在方向盘上,纤长的手指揉按着太阳穴,笑容有些邪气又有些苦涩。
秦栩勾起嘴角,然后俯身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