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然是传说中……
此时面前是山颠一线天,云雾缥缈,入目所见,不及一丈。
唯有一孤峰峭立,与天柱金顶遥遥相对,远看形若美人发髻斜立,近观更是壁仞千丈,峻峭险恶,似从天外飞来,高耸地耸起。
只是余声袅袅,在山林间回荡消逝,毕竟没有等来半点回应。
山脉起起伏伏,似是一条亘古长存的大龙横躺在大地之上,分别南北,贯彻东西。
……
山颠险途,两边湿滑非常,稍一不慎,就会滑落山崖,跌得骸骨无存。
“可如果再这么等下去,何时才气比及小师叔下山?莫非他白叟家一日不下山,我们就一日不走,一向在这干等?”魁伟道人不解。
……
“先师亲口所说,怎会有假!”小老儿神情一肃,语带神驰,“先师生前有言,条条大道朝彼苍,而有人生于彼苍。别人都是求武以证大道,唯有小师叔他是大道演武。大道如风,常伴其身,他平生下来练甚么武功都是一学就会,一会就精,一精就入化境,一入化就自生武道异象,有惊人之能。以是当初先师一遇小师叔,顿时惊若天人,乃至不吝隔了三代辈分而代师收徒,让我等师兄弟三人年近半百却平空头上多出了一个辈分奇大的小师叔!……”
为首的是一个花甲小老儿,虽披着道门掌教意味的紫金道袍,倒是其貌不扬,如同田间的老农,正愁眉苦脸,“哎!想一想,贫道都快三千多天,不,是整整十年没见到小师叔一面了!”
忽地有一阵风吹来,掠过山岗,拂过云岚,卷起年青道人的长发飘飞。
……
俄然小老儿似是想到了甚么,面色变得古怪,“小师叔的天赋约莫有一万层楼那么高,只是这脾气实在…实在是……自从入了武当山以来,他就待在这飞来峰上,一天都没有下过山啊!
“小师叔,妥当如此,呵呵呵……”
唯有云雾翻滚,陆连续续有惊呼声传了过来。
……
只见师兄弟三人法度轻巧,似缓时急,脚悄悄一点,身形就掠出四五丈不足。
吽……
……
呼…吸…呼…吸…
“这又是甚么?垒石成阵!”
小老儿、魁伟羽士:“……”
七十二峰向大顶,唯有一山不朝宗。
声声回荡,内蕴劲力,传遍偌大的飞来峰,惊起鸟兽无数,落叶飒飒,但始终没有等来一点回应。
三人赶紧跟上。
此情此景,无声胜有声。
“待我算上一算!!”清矍老道李玄机手指纷飞,一番掐算,过了一会仿佛如有所得,才点头晃脑道:“唔…依我看,此事必有玄机!”
山脚下立着一高、一矮、一瘦三小我影,眼巴巴地望着那九曲十八盘的山道蜿蜒而上,插入云天,却始终没见到那翘首以盼的身影,最后只能绝望地收回目光。
“既是如此,两位师兄,我们就合力运功传音吧,不然在山下喊,小师叔是听不到的!”中年魁伟羽士沉声开口。
“恭迎小师叔下山!”
比及三个身影终究踏在飞来峰顶之上,早已是气味短促,身上的道袍灰尘扑扑,划出道道口儿,在风中混乱,不复昔日道门高人的安闲淡定。
“您再不下山,恐怕…恐怕师侄我有生之年都见不到了!”
“金瓶……”
“这……”
“两位师兄,小师叔虽是武学奇才,但毕竟只是一个弱冠羽士,一人独居深山十年!你们说,会不会出了事!不然我们真气传音,怎会一点回应都没有。”魁伟羽士秦若缺语气转而降落。
但他却睡得如此安然,乃至不知在梦见了多么奇景,嘴角更是带着一抹微微的弧度,剑眉入鬓,丹凤星眸,眉心一点朱痕,更显丰神俊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