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床上闭着眼的姜琳琅,眼皮子悄悄动了动,却没有展开。
“悔怨?”齐睿像是听到甚么极其好笑之事般,呵呵一笑,“不,当初没有倔强争夺才是我最悔怨的!”
“现在悔怨,来得及。”姜琳琅俄然展开了眼睛,望着头顶的纱幔,面上没有一丝笑意和生辰该有的高兴,轻声淡淡地说着。
“琳琅,你等等,必然是方才掉路上了,我去找,我筹办了好久的生辰礼,不能丢了。你乖乖在这里等我,好吗?”齐睿伸手,安抚般地摸了摸姜琳琅的鬓角,语气快到不但愿姜琳琅开口回他一声,起家便朝外奔去。
轻衣闻言,心中甚是不忍,相处下来,民气肉长,郡主又待她不薄,“郡主,听奴婢一言吧,不管您心中是否另有容丞相,那都是畴昔的事了。现在他下落不明,这么久了都未曾有消息……或许,他早就将郡主抛之脑后了,而陛下他……”
“你是想说,他堂堂九五之尊,却为了我,纡尊降贵,百依百顺不说,我还不满足,出言讽刺伤害他一片密意美意么?”姜琳琅拢了拢本身身上的披风,替欲言又止的轻衣接着说了下去。
火光映托着她的面庞,闪动着惊人的沉着和睿智。
她说着,忽而笑了,带了几分甜美和但愿的笑容,昙花一现却也活泼,“他如许的人,就是天国也敢拉着我闯一闯的,如何甘心将我留在别人身边?”
室内灯火透明,姜琳琅抬手,将帘子纱幔都撕了下来,扔到烛火上。
他俄然站起家来,四周看望,好似丢了甚么要紧的东西。
他自嘲般地笑了一声,“你说可不成笑,明知全天下都不承认同意,恰好我一人,非你不成。”
立在外头的轻衣闻声走出去,福身,“郡主。”
微踌躇了下,轻衣还不待开口,姜琳琅便淡淡地含笑望着她,“如何,我还能跑了不成?”
姜琳琅转过身,忽而从袖中落下一枚精美标致的玉簪,她摩挲了下簪身,微不成闻地幽幽道,“对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