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中一抹浅绿在入秋的树林中,显得分外显眼。绿影站在枯叶之上,手执长剑,一剑一剑往同一个方向劈,行动一向在反复,神情一丝不苟,没有半点嬉闹的模样。
“可如果他非杀墨白不成呢?”
喜喜大风雅方伸手给他瞧:“来的路上擦伤的,在这里我又不消做甚么,可别曲解谢大哥。”
但宇文弈较着没有脱手的才气,喜喜见到他时,只觉他的神采比之前更差,乃至连墨白的神采都不如,实足的病公子。看得谢渊都皱了眉头:“你的病为何还没有好?我让人送去的药,莫非你没吃?”
墨白出去的时候,喜喜又在袖子里藏了把匕首,如果宇文弈脱手,她也好有个防备。
山谷阵势颇好,四周是高山,中间平坦。竹屋整齐摆列在高山之上,走了一遍,才发明是个八卦阵,如果不是精通周易的人,连这小小处所都走不出去。
喜喜练得很专注,没有发明墨白。等她停下来歇口气,往树林外看去时,那边已经不见人影。
兔爷瞥了瞥她:哦。
喜喜返来得有些晚,踏着夜色进屋,墨白已经睡着了。
从“村庄”出来,面前是一片小树林,明天没刮风,但树林中却像有风刮过,落叶纷繁。
“跟谢大哥聊了会儿天。”
宇文弈嘲笑一声:“一个陌生人送来的草药,我如何晓得是不是有毒。”
谢渊笑笑:“云女人缠着我,说不想再做累坠,想跟你并肩作战,让我教她武功。但是啊,她没有根底,只能从最简朴的开端学了。每天挥剑五百下,是根基功。那么荏弱的一个女人,可不比普通的男人差。遇见她,是你的福分。”
墨白没有解释,只是他晓得,不晓得比晓得要好。她是宁肯遮讳饰掩,也不会但愿他自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