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少帅悄悄出口气。
“搀用些日本丝和人造丝,我们也是不得已。”此时荣老板慢吞吞地发言了:“比方云台兄和状元公的厂丝,他们本钱重,丝价已经不小,但是到我们手里,每担丝还要征税六十五元六角;各省土丝呢,迩来也跟着涨价了,并且每担土丝征税一百十一元六角九分,也是我们承担的。这还是单就质料而论。制成了绸缎,又有出产税,销场税,通过税,重重迭迭的捐税,几近是货一动,跟着就来了税。天然羊毛出在羊身上,甚么都有买客来承担去,但是销路可就减少了。我们厂家要保持销路,就不得不设法减轻本钱,不得不搀用些代价比较便宜的质料。……大师都说绸缎贵,但是我们厂家还是没有好处!”
江帮主悄悄给陈果夫递个眼色,陈果夫立即笑道:“我在上海混了这很多年,柳巷、梨园那里没几个要好的朋友?这动静是露春花的贴身老妈子讲出来的。露密斯可不是普通的伶人,她是黄金荣的爱妾。这几天她没有登台,就是因为黄金荣派了很多部下守着不准她登台。”
江帮主的建议震惊了客堂一帮商界精英,听江帮主一席话,都大感不虚此行,本来买卖还能够这么做?这里的阿谁不是人精,举一反三,立即遐想到各自行业的生长方向。
“是呀,是呀,我也不明白呢!真是猎奇死了。荣老板,你必然能够答复这个题目。”卢少帅也跟着说,转脸看看那位荣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