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人一样是睡得很晚,此时天将拂晓,恰是熟睡之时,突然被叩门声吵醒,两人俱是满心烦躁。

因而待赵段二人穿好衣裤,一行四人静悄悄摸去了乐厅。

怨不得常日百姓们把厂卫传得神乎其神,说他们暗藏四周,全天下没有探不来的私密。若非得徐大人奉告,谁想获得眼跟前儿就有厂卫的探子?

徐显炀顿时皱紧了眉头,朝赵段二人道:“看好了她,别叫她乱跑。”说完便快步走了。

杨蓁道:“眼下天还未亮,我们大可觉得你开角门出去,无需你再翻墙。”

赵槐笑道:“想必大人他会高来高去、飞檐走壁的上乘工夫!”

杨蓁、段梁与赵槐俱是大惊。

见赵槐与段梁瑟瑟缩缩又面面相觑,徐显炀极力和缓语气道:“你们可不要因为惊骇被我究查就有所坦白,内心藏着如此大事,一时不慎透了口风给别人也不希奇。你们照实说了,我才好摸查下去,也不会多究查你们的任务。”

见赵段二人一齐拨浪脑袋,徐显炀也是无法,布衣百姓识字者占不到三成,会写的更少,连他本身也不过是近几年才学会的。

本觉得又能瞥见徐显炀满面通红的窘态,未料徐大人倒是一脸茫然:“‘篦子汤’是甚么?又为何会伤身子?”

段梁向徐显炀道:“回大人,独一那日为免张奉銮分拨杨女人去接客,我才不得已奉告了他,除此以外,再没流露。”

他们自不会想到,徐大人来时是捡了一楼一间乐工的住房,自敞开的后窗钻入,像逾墙穿壁的窃贼普通穿过人家屋子出去的。

徐显炀对杨蓁道:“我临时还没法安插密探出去,临时先让他们两个护着你。”

“你们来细说说,除了张克锦以外,你们这些日另有没有流露给谁她那日曾找过我的事?”

段梁朝赵槐小声问:“你可曾提及过?”

段梁躺在屋子深处问:“是谁?”

乐厅里空旷暗中,一说话便带着覆信,徐大人无需大声,就已显得严肃实足。

段梁有妻有子,赵槐虽孤身一个,却还父母健在,哪敢再有一丝游移,忙不迭地承诺:“大人放心,小人道命不要也必会护好杨女人。”

杨蓁却仍跟在背面:“那也让我看看,你是如何翻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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