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我的专属锦衣卫(重生) > 19|抽丝剥茧
杨蓁留意附近无人,轻声道:“我早听聂韶舞赞过你舞技过人,对你非常表扬。你若情愿,我托徐大人想个别例,将你从流芳苑调来这边做舞妓,先免了你被发卖。将来他必会领我出去,到时我求他多带你一个,让你脱了贱籍,你愿不肯意?”
杨蓁刚搬了张凳子给她,见状忙推委道:“这钱本来就该是你的,若非他……徐大人弄错了,也不至于害你到了如此地步。你就收下吧,我并不需银子花。”
画屏听后小嘴一撇:“那厮不是个好东西,前些日不知从那里发了横财,来到流芳苑寻欢作乐,却不把姐妹们当人,连续两日害两个姐姐挂了彩,卫妈妈气得着人将他打了出去,今后再不赚他的银子。这会子那边提及他死了,个个都说老天有眼。”
杨蓁笑道:“那就好了,你感觉以徐大人的本领,为个乐妇脱籍还是难事么?只是此事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够达成,还需防着他们在那之前便将你卖了……”
赵段二人齐齐一怔,如此一想,真是后脖颈冷风直冒,仿若来索命的杀手已然到了身后。
画屏本来虽勉强称得上锦衣玉食,却未曾有过量点梯己银子可花,这二百两的脂粉钱于她而言也是一笔巨资。
如画屏这般经心调.教出的女孩子身价必很多于万金,杨蓁天然不会筹算求徐显炀出资为她赎身,但听徐显炀的意义便明白,倘若将她与画屏身份对调,以他的手腕,想救她出来还是易如反掌,并不必然要出银子。
杨蓁这半日来却都在揣摩着一个疑点:“两位徒弟,请你们细想想,自我出去以后,你们可曾遇见过有生人跟踪你们,或是刺探你们行迹?”
段梁摇点头,赵槐道:“我先前只发觉阿谁卖枣糕的小哥似在盯着我,哪知他竟是徐大人的部下。别人就没见有了。”
杨蓁忍不住追出来拉了画屏衣袖道:“画屏你说句实话,你真喜好现在这般的日子么?倘如有机遇离了这里,你愿不肯意?”
画屏点头不迭,正回身要走,忽又折返来道:“对了,你传闻了阿谁葛六在家中被酒坛子砸死的事吧?这两日都传说那醉鬼阴魂不散,在附近作怪,你可要谨慎着,入夜后不要落单。”
杨蓁见她双目中亮光迸发,只是不成置信,才松了口气:“先前看你乐在此中,我还怕你不想出来……”
公然赵段两人一听便都气得跳了起来:“那小子有了财帛竟去偷偷欢愉也不还债!”
段梁与赵槐已向她与徐显炀都别离交代过,葛六畴前嗜酒如命,不用饭也要喝酒,为此自家银钱不敷用,便去店主借西家要,欠了教坊司同僚们很多银子,几近每天被人催债。
天下不幸人太多,她连本身尚且没法保全,想救别人是有些自不量力。可面前这个纯良女孩她是至心顾恤,至心想救。
傍晚时,杨蓁去找段梁与赵槐会晤,将从画屏那边听来的动静奉告了他们。
段梁发着抖道:“大……约莫他是见我二人不顶用,不敷为惧。”
杨蓁虽一见她那模样,就晓得她不成能是来找本身吵架的,听了这话还是有些不测。画屏偶然发兵问罪就很好了,哪知还是来伸谢的。这女人的妒忌之心真是淡得出奇。
“欠了银子?”杨蓁一怔,“哦,那倒不是……”
画屏现身于乐厅门口时,杨蓁都差一点认不出她了――畴前的精美妆容与素净穿戴都没了,服饰素净,发型草率,妆容全无,精力更是暗淡委靡,眼皮还稍有些红肿。
画屏见她跟着忧愁,反倒又来强笑着劝她:“你也不必自责,本就没你的事,实在也怪不到徐大人头上去,若不是他,我也得不着这么高的出价,还不定便宜了哪个脑满肠肥的臭男人,安知就比现在的情状更好?我这便走了,过些光阴若真被卖了,走前再来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