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沚看着越来越近的供桌,莫名有种心虚。
香灰随风扬起,顺着风的方向悄无声气的钻进她的眼睛。卫沚低呼一声,不顾魏在衍的劝止,眯着眼睛用袖子用力揉,直到眼眶发热,面前雾蒙蒙的一片。
魏在衍却好似没有发觉,接着道:“刘四公子惊才艳艳,除了可惜生为男儿之身,同令兄再无不相配之处——”
魏在衍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抚卫沚的后背,压根没用正眼瞧他:“舍弟固然恶劣,却不劳李公子操心。若实在故意,不如再多派些人去找找令兄嫂的下落。”
三哥如何会是末席?她曾听过皇长兄同其他朝臣在太极殿议事,有人想要打压风头多余的魏在衍便讽刺他为‘杂学首辅’,非正统学派,当时就被皇长兄扔了一脸奏折。
测验将近,谁也不肯被如许平白的沾上倒霉,先前那人遂啐了一口,眼中似浸有毒液狠狠的盯着卫沚:“你竟敢如许谩骂我!”
那人身着深衣,边沿处以玄色用缀,腰间系一根回字暗纹的玉白腰带,一派雍容高雅。卫沚瞧着这身衣服眼熟,视野扫过那人身后着一样打扮的男人,才恍然道:“三哥,他们是你的同窗啊?”
卫沚迷惑的看着他,仿佛此人说了甚么天大的笑话。
小团子看到人多,本来躲在卫沚身后,可看到说话那人却俄然笑了起来。卫沚觉得她是看到家里人了,还没等她出声扣问,便又听一人开口,语气非常刻薄:“如何,戋戋经馆末席也想要来祭拜魁星求取功名吗?”
本来因着供桌被踢倒而慌乱的世人,此时被这清脆的哭嚎声吓到,心中烦躁更胜,便听此中一人凶恶的道:“哭哭哭,若将魁星哭丧了气,本公子清算人的手腕可多的是!”
“听闻四少爷自小爱好面貌出众的,”说着似有若无的将眼神撇向卫沚怀中的小团子,灿然一笑,“公然,上梁不正下梁歪。”
魏在衍凭气力考的倒数,你就别多嘴了。
眼看着本身最喜好的星星掉落,顺着卫沚的下巴流进了脖颈被衣服接收,小团子像是遭到了极大的打击普通,顿时嘴一扁,委曲的大哭起来。
卫沚不懂这此中的原因,不明以是的看着这仿佛毫无杀伤力的一句话让劈面满脸笑意的人俄然面色阴沉,周身环绕着压抑的气味。
卫沚敛了眸,恐怕本身的眼神如刀误伤到身边的团子。牵着他的手,卫沚跟在魏在衍的身后,往不远处的供桌走去。
末席?
舔了舔有些枯燥的唇,卫沚终究还是没能抵住心虚,伸手拽了拽前面魏在衍的衣袖。
那人厉声开口打断:“魏三你不要欺人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