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庚一指朱学,说道:“这位朱巡查,你们是见过的,他现在方才上任,部下正缺两个幕僚,你们可成心乎?”
这一正一反,欢畅和悲惨交集,洪、钱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脸上看到了茫然。
朱学问老鸨道:“常日里有谁能上到三楼来?”
顺天府后衙,洪、钱两人被关在一间房内,两人埋头坐着,一声不吭。钱士升两眼直,明显是大受打击。
是以伏地痛哭道:“大人,我与洪兄确切没有***当真没嫖啊。”
李长庚也不问话,叮咛道:“去厨娘的房间细细的搜一搜,老鸨也跟着去,看看有甚么是春香的东西?”
洪承畴道:“钱兄,此时再说另有何用?府尊大人也帮不上我们。”
洪、钱两人一怔,随即感激的道:“多谢大人,不知是何去处?”
洪承畴道:“东翁待我等甚厚,敢不经心极力?”
就在这时,房门俄然被推开,李长庚和朱学一起出去,两人赶紧跳起家来,跪下施礼。
查清了?洪钱两人呆呆的看着李长庚,不晓得如何是好。
是以四千两银票,在李长庚这个三品官面前还是很有能力的。
朱学诚恳说道:“朱学初入宦海,恰是需求人手之时,两位如果愿入我幕僚,我愿年付每人二千两做为酬礼,还请两位不要推让。”
洪、钱两人几近要跳起来,多少银钱?两千两?一个知县也不过年俸三十六两银子,就算在任上拚死拚活的贪污,一年也余不下两千两。
京官费事,每年靠的只要两敬,一是夏天的冰敬,一个是夏季的炭敬。固然顺天府不是贫苦的京官,但比起处所上,还是少很多的支出。
李长庚道:“你二人已经被肃除功名,此生再也没法科考,可有甚么筹算?”
那厨娘神采惨白,一下就跪倒在地,浑身抖,张口想要说甚么,却说不出来。
老鸨道:“当然是厨娘奉上来的。对,还得加上一个厨娘。”
不过朱学当着李长庚的面拿出这么多银票,当然不能健忘李长庚,伸手将四千两银票恭敬的奉上,说道:“大人辛苦公事,天还这么冷,也不加件棉衣。下官方才上任,没有甚么能拿得脱手的,这是下官的炭敬,一点小谨慎意,还请大人不要推让。”
洪、钱两人甚么时候见过这么大额银票,拿着轻飘飘的银票手直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