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事情已经做了大半,不把事情做完岂不更显得虎头蛇尾?太子勉强笑道:“王知县,那本宫就得问问你了。”
太子笑道:“还是刚才本宫问骆养性的那句话,免了李父擅闯之罪如何?”
太子朱常洛温文尔雅的说道:“本宫想代这位慈父求个情,放他儿子归去给祖爷守孝,你可同意?”这话问的,孝之一道在大明那是最要紧的,上至天子,下至小民,都要在孝道上表示出品德来。骆养性敢分歧意?
王知县虽是跪在地上,但却如同站在山上,大声道:“李父惊驾加上越级上告,虽其情可悯,但罪在不赦,本日别说是太子讨情,便是圣上在此,也求不情面。有大明律法在上,有祖宗成法在上。如果大家都拿一个‘孝’字做文章,便能够疏忽律法,便能够随便惊驾,那要律法何用?律法又何故震摄民气?以是,臣不敢奉诏,请太子收回口谕。”
如果是清朝,太子发了话讨情,谁还敢讲甚么律法,立即唯唯诺诺的照办就是。
此时朱学已经让排堂的皂役们等着,王知县站在书案后,对着太子和李长庚一拱,说道:“本日本县升堂,有太子和府尊听堂,因律法所定,本县须居此尊位。来啊,给太子和府尊设座。”
太子神采乌青,他没有想到,这类顺水情面王知县都不给他面子。故意要拍案而起,但王知县句句扣中礼法律法,他还能如何说?
太子神采发白,这才晓得本身刚才有多好笑,没有堂威和端方,就随便问案,与律法分歧。而刚才王知县升堂才是一县的威风,本身的表示,连个差能人意都算不上。
骆养性伏隧道:“但凭殿下讯断。”
看着上面跪着的王知县,太子语气都不对了,“王知县,你这就开堂审案如何,本宫要听听,你是如何判此案的。”
李长庚这才慢吞吞的出来,他已经看了好一会的大戏,此时见该他上场,也是不紧不慢。走出来拱手道:“臣也不敢奉诏,臣是大兴县的上官不错,如果大兴县在律法刻日内不上奏,臣才有资格过问。现在事情方才产生,按律大兴县没有审结此案之前,臣是没法干与的。”
太子淡淡的道:“为甚么?”
朱学一挥手,立即便有衙役上前在王知县两边设好旁听之案。左为尊,王知县请太子在左边落座,李府尹在右边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