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养性奸笑着正要拍桌子翻脸,朱学慢悠悠的道:“我找你来,是想问你个事,你想不想发财?”
一听到诏狱,酒楼里的门客们轰得一声全都跑了。谁也不蠢,这较着是高官后辈在互斗,如果跑得慢了,被牵涉此中,死百口都是普通的。
朱学一脸的鄙夷,嘿嘿笑道:“你爹是在明面上,我们是在公开里,打劫时不消你出面,只要你出谍报,奉告我谁家最有钱,有多少,藏在那边。抢钱我本身来,到时候你尽管等着分钱如何?”
他阴阳怪气的说完,中间两个一样是官宦后辈的人也哈哈大笑,左边一人道:“张兄是得好好赏一赏,一百两有些少了,我再加上一百两,看到小骡子这般模样,想一想就比去怡红院玩相公还他M的爽。”
酒楼掌柜的和小二逃不得,但也都躲起来,缩在后楼只念佛,但愿佛祖保佑他的酒楼安然无事。
骆养性一怔,拍桌子的手愣住了,虚悬在桌子的上空。别看他身为锦衣卫批示使之子,在银钱上也是缺口不小的。要不也不会因为朱学敲了他两千两银子而痛心之极。
朱学低声道:“都城那些人家最有钱?除了天子家以外,就算是内阁阁老,六部尚书有钱也奉告我。”
当头的一人一眼就看到骆养性,立即哈哈大笑,说道:“爷公然猜中了,你这个蠢蛋竟然这么丢人,被人当街一叫,就贱贱的赶来了。爷我听到后还打了我那仆人一巴掌,看来是打错了,等会我得赏他一百两银子,要不然下一回,谁会给我报信,让我来看看小骡子丢人的模样呢。”
骆养性被朱学利诱住了,不由自主的小声道:“你要甚么谍报?”
骆养性见朱学一副当真的模样,终究明白朱学并不是在开打趣,他被朱学的胆小包天吓住了。在大明朝,谁敢打六部尚书的主张,那不是老寿星喝砒霜,活得不耐烦了吗?可他M的,面前就有一个。胆量大的的确能包天,并且口口声声要分钱给他。NN的,他骆养性如何扯到这类烂事里头?
朱学看他们三人在骆养性面前这么放肆,奇道:“本来你骆公子竟然在都城这么混不开,他们是谁啊?敢不给你面子,连你爹也不放在眼里?”
骆养性吓了一跳,低声道:“你要做甚么?甚么买卖这么大?还要找六部尚书?就凭你一个小小巡查?连个边都摸不着。”
骆养性方才站起家来,俄然三个一身华衣的青年走进酒楼,身后还跟着一大梆子壮汉,一看就是官宦后辈带着狗腿子在耀武扬威。
骆养性立即决定分开,离朱学远远的,越远越好。像朱学这类伤害分子,骆养性都感觉可骇,不敢再与他深谈下去。
酒楼二楼有两位门客没有走,正在有滋有味的品着酒,一名面白不必的中年人低声道:“这三人别离张问达的孙子张尔旦,何宗彦的孙子何辟杵,林如楚的孙子林题闵。都是京里驰名的纨绔后辈。”
姓林的哈哈大笑,说道:“两位兄长,别刺激小骡子了,他如勇敢抓我们,今个屁股就能让他爹翻着花,到时还得哭着喊着把我们挨个送归去。”
朱学呵呵一笑,说道:“谁说我摸不着边?实话奉告你,我现在缺银子,你奉告我谁家有钱,我去打劫,劫来的钱分你一份如何?”
中间那位气度沉寂的五十多岁的有须之人伸手遥捋捋短须,嘲笑道:“刑部、礼部、工部家的后辈竟然合在一起,如何我没有收到谍报?归去问一问,这三小我是不是也结党了?”
姓何的也叫道:“光说不练假把式,小骡子,你上面是不是不可啊,变成真骡子了?现在来抓啊?爷们就在这里,决不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