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声一停,只听得一片“王知县来了,愿降愿降。”的乱叫乱喊。兵器丢弃声一片,王知县一呆,随即听到朱学大呼道:“知县大人威武,贼寇金九闻名就缚,还不快快把贼人绑来。”
远远的一处草从中,两个行人打扮的人伏在路旁低洼处,用千里镜看着王知县气度森严的挥动着宝剑,固然听不到声音,但仅凭着行动就能猜到一二。
金九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到此境地他也确是无话可说。
王知县听到这时李先生还在回护金九,肺都要气炸了,暗道金九不死,这个贱人公然还是不断念,好,就让你这贱人亲眼看看,谁才是强者。
前一人奇道:“郭旗,您这是如何了?王之简擅主动用全部巡检司为他演戏,这一条上报上去,他王之简立马就得撤职查办,最次也得是个放逐,我们锦衣卫还能怕他?”
前一人一怔,说道:“郭旗,王之简背景是谁?我们上头也不敢获咎?莫非是方从哲?”
王知县运了运丹田之气,蓦地大喝道:“呔,胆小的金九,在我王之简面前还敢顽抗,还不丢下兵器,速速投降?”
郭小旗嘲笑一声,说道:“怕他?当然得怕,就是我们骆批示使也不敢对王之简如何。”
王知县就是走得再慢,不过二百米的间隔还是有到的时候。王知县固然被兵丁团团围在中间,看不到内里的景象,但那喊杀声越来越近,也让他不由自主的惊骇。
王知县一呆,金九竟然不说话,这该死的,如何不晓得共同呢?正要发怒,朱学赶紧指指官轿。王知县会心,嘿嘿一笑,说道:“金九,你昂首看看,轿中之人你可熟谙?”
此中一人看到王知县还手左手比个剑指,忍不住偷笑道:“你还别说,这王之简的须生扮相真不错,你看那剑指,当真是有模有样。”
王知县非常对劲,正待迈步前行,肩舆里俄然传出李先生的声音,只听李先生颤声道:“县尊,你就饶过金九的性命罢,奴知错了,今后定然好好奉养你,你就发发慈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