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学瞪了瞪眼,三百两还不敷?他租个这么大的宅子一年才三百两。只是远处另有杜圆、人牙子和大班看着,这句话他如何能问得出来。
王知县不再面有忧色,而是不住的在书房里转圈,急道:“本县粗心了,实在是粗心了,前人云‘利令智昏’,此话一点不假,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朱学才刚靠近,立即就有一锦衣校尉上来喝道:“好大的胆量,尔等莫非听不懂话吗?而后三日,县衙防卫由御派侍卫卖力,尔等十足回家,等接到告诉再来,快快拜别。”
朱学有些苦笑,美女当真是又召祸又费钱,碰了一下小手,这还甚么都没有做呢,只是安设一下,买了些仆人,近两千银子就如许飞了。
王知县手捋长须,点头晃脑,对劲地说道:“你是最大功臣,本县岂是刻薄寡恩之人?本县已经将保举你为大兴巡检司巡查的公文送至顺天府。趁着明天太子驾临本县,其护驾之责又被锦衣侍卫领受,你也无事可做,不如就去顺天府趟趟门路,把事情做实。”
朱学说道:“大人勿忧,且听部属一言。”
朱学也笑道:“恭喜大人,道贺大人,今后大人入了太子的法眼,高升指日可待,还望到时大人别忘了部属。”
朱学微微一笑,说道:“大人考虑的全面,部属明白。只是大人,您可听过‘塞翁失马’的故事?”
朱学见到王知县焦急,这才肚中好笑,大鱼吃饵了。他不过是吓吓王知县罢了,大兴县城不过离京数十里,上有内阁、文武百官、五军巡捕营、锦衣卫,下有顺天府,大家都得为太子的安然担责操心,岂会把如此重责都交给大兴县?
朱学听到这话也不活力,只是古怪的一笑,转头就走。等绕过一段路,锦衣卫们看不到他,朱学随便找一段墙,翻进县衙。
杜圆大喜,立即给朱学磕个头,说道:“请捕头放心,小圆子定然是忠心耿耿,为捕头水里来火里去,也毫不皱一皱眉头。”
朱学道:“杜圆,你归去扼守城门的活交代一下,今后就跟着爷前面做个主子吧。”
王知县沉吟一下,说道:“本县想想。有了,‘塞翁失马’出自《淮南子》,是西汉淮南王刘安所著,讲的是祸福相依的故事,不是有一句成语‘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不好,是本县粗心了,你提示得好,提示得好啊。”
再次拿出二十两银子给大班和人牙子分了,又赏了杜圆一两银子。朱学这才带着杜圆前去县衙。
朱学在内心直点头,这就是科举官的弊端。他们书读的越多,越轻易钻进牛角尖,不过如许也好,不吓一吓他,如何表现得出本身的代价。
顺利的进入县衙,朱学心中不屑,这些锦衣卫,都是些花架子,如此轻巧就进入县衙,门口保卫再多有甚么用,如果就靠他们庇护太子,多数是靠不住的。
朱学咳了一声,从怀里摸出三百两银票,递给嬁主儿,微微一笑,说道:“这些够了吧。”
“其二,要保住缧绁里孙家人的命,在太子问话前,毫不能死光了。其三,要速与顺天府尊大人见面商讨,调派一部分人马在手,如许才气在有变故之时,自个手上不至于没有一支能够应变的力量。只要做好这三件事,太子此行前来决然无忧矣。”
杜圆恋慕的看着朱学,朱捕头又有钱,家眷又美,还是个捕头,除了大老爷,在大兴县城就能横着走,如果有一天他能做到朱学如许,死也就无憾了。
县衙外有锦衣卫威风凛冽的看管,可县衙内倒是看不到一个锦衣卫。朱学来到县衙后院,让小厮去通报王知县。王知县立即就在后院书房召见朱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