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呢?我会健忘吗?”雾季的眼睛里仿佛有扑灭的烛火在摇摆。
外公沉默了好久,然后说道:“眼泪是她放在你这里的,你现在还给她,她取走了你的眼泪,就能健忘那些执念。”
妈妈能够看到我惊骇的模样了,感觉不该该让它再露面,便将它藏到别处去了。
那次见过以后,我再没见过阿谁桃木符。出于某种心机,我也不问它去了那里。
外公问:“她都跟你说了甚么?”
稻草是他们的皮郛,灰烬才是灵魂。
“我不晓得为甚么,看到她如许走了,我就想哭。”雾季抓住外公的衣服说道。
他见她说的那些话说给外公听了。
那天已近过年,我便对妈妈说:“三十早晨的火,元宵夜里的灯。这个归正没甚么用了,三十早晨把它当柴火烧了吧?”
如果阿谁桃木符是人的话,它在十多年后竟然死而复活!
外公听到雾季的哭声,仓猝从屋里出来,走到桃树下,问他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