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常说“阴阳本有,忌讳全无”。自此我虽晓得它的存在,但既不因为畏敬而将它供奉起来,也不因为忌讳而将它烧掉。
她勉强一笑,说道:“就怕见不到,见到就好了。”
稻草是他们的皮郛,灰烬才是灵魂。
曾听过一种说法,人的平生中有三次灭亡。第一次是这小我不再呼吸,不再说话,不再聆听。第二次是这小我归于黄土,人间已经没了他的描述和位置。第三次是最后一个记得他的人归天或者把他健忘的时候。当时,他才是真正灭亡了。
沟渠桥上的女人又从外公的脑海里一闪而过。
当时候我已经读大学了,不经意间在一个储物间的门后看到了那根早已被我健忘的桃木符。
“那我呢?我会健忘吗?”雾季的眼睛里仿佛有扑灭的烛火在摇摆。
雾季俄然恋恋不舍,对于一个第一次见到的人产生如许的情感,他也感觉太奇特了。
外公听到雾季的哭声,仓猝从屋里出来,走到桃树下,问他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