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人出去。”
京都有这等能人,她以往竟然涓滴不觉!
“郡主容禀。”崔晋百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昨夜康王府有人借托送潲水之便,送了一口缸入府,缸内有一人,被施了酷刑,经京兆尹与大理寺核实,此人是郡主在临湘县通缉的逃奴——小巧。”
康王想要捂住这件事情已经来不及……
声音是从老夫人的屋内传出来,康王府一下子灯火透明,就连隔壁院子的人也被惊扰,免不得派下人来探听一声。
“崔少卿多礼。”沈羲和虚虚一抬手指,待崔晋百起家便问,“不知崔少卿一早来此,所为何事?”
崔晋百微垂着头:“下官此来,亦想扣问一些关于小巧之事,还望郡主通融。康王府老夫人吃惊未醒,康王府至公子被缸内毒蛇所咬尚在昏倒,稍不慎便是两条性命。”
沈羲和也看到了谢韫怀眼下的青黑:“有劳。”
沈羲和醒来得晚,待到紫玉经心熬好了药膳粥,端到沈羲和的面前已经是深夜。
把碧玉留下,沈羲和正要超出崔晋百之时,顿住了脚步。
“郡主,大理寺少卿求见。”谢韫怀正要说些甚么,碧玉疾步而来通禀。
祐宁帝要派人来接她也应当是礼部的人,大理寺掌刑狱,她人都还没有入城,怎会牵涉上官司?
沁民气脾的寒梅之香中异化着一缕极浅的多伽罗香,让她快速看向了崔晋百。
沈羲和一夜酣然,早上起来顿觉神清气爽,是沈羲和从未有过的温馨。
“郡主的脉象要比昔日健旺些许,窜改不大,却有好转之象。”谢韫怀也松了口气,幸亏沈羲和没有大事儿,他担忧了一整晚。
碧玉更是敏捷跑出屋子,直奔莫远而去:“马上将小巧送畴昔,缸子里再装几条毒蛇!”
崔晋百十六岁为官,除了休假日都要当值,怎能跑到衡山,又偶然候呈现在洛阳?
不,绝对不是!
很好,不但能混入绣衣使,还能混入大理寺,文的武的都能如鱼得水。
他背脊挺直,身材均匀,举手投足间都有世家公子令人赏心好看标端雅。
回了后院,立即叫来莫远:“去查一查崔晋百在那边?”
是偶合?
“郡主……”
她悔恨康王府统统人,如果没有萧氏寡廉鲜耻,王妃怎会早产?郡主如何会体弱?又何必受本日之罪?
世家是清贵,百年世家秘闻深厚,却不容吃苦,特别是像崔晋百如许脾气朴直之人,更是严于律己,以世家规训为信奉,寒婢女才合适他的脾气和身份!
大理寺少卿,正四品,手握实权,面前这位不过二十出头,他穿了一身绯色官袍,腰间挂着银鱼袋,脚踏官靴,身形苗条,面庞清俊,是个不苟谈笑的翩翩郎君。
康王带着王妃和后代奔到老王妃的院子时,看到就是被吓得昏死畴昔的守值丫环和老王妃,另有一个瘆人的缸,缸暴露一颗血淋淋的人头。
“崔……崔少卿……”莫远错愕地扭头往外院看了一眼,“崔少卿不是正在与碧玉问话?”
万籁俱寂的时候,沈羲和慢条斯理用着药膳粥,城内康王府却收回了一道凄厉的叫声。
沈羲和意味不明短促哼笑一声,就款步拜别。
“他不是崔晋百,现在就去找人,定要给我找到!”沈羲和叮咛。
大理寺卿少卿崔晋百是崔家三房嫡子,少年神童,十六岁便名满京都。
本朝别的不说,人才辈出,青年才俊更是数不堪数。
“哦?”沈羲和微微惊奇,“我这逃奴跑了数月不见人,却在我刚到达京都城外,就被人送到了康王府,为何要送到康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