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巴上传来的激烈的痛感逼得我没法再淡定下去,我忍不住皱起眉头,痛苦地看着他,冷声道:“罢休!”
我没吱声,也没躲避卫砺的目光。卫砺的眼眸快速眯起,大手快速加了好几分力量。
有个湿黏粘的东西落在我额头上,我苦笑一声:“下雨了吧!老天爷还真特么的应景!”
卫砺来了!
卫砺定定地俯视着我,过了好久,他才冷冷地开口:“我觉得你不来了。”
“诺诺,终究肯接电话了?”隔着无线电波传来的声音,像是讽刺,像是戏谑,又像是笃定了我逃不出他的五指山。
我没挣扎,我这小我一贯是很识时务的,无用的挣扎只是白搭力量,说不定触怒了卫砺,我会被更残暴地蹂/躏。
“诺诺!诺诺!诺诺!”卫砺俄然之间狂乱了起来,连续叫了三声“诺诺”,狠狠地低头吻/住了我。
“他们?谁和谁?”卫砺蓦地从我胸口抬开端,嘲笑着看着我,眼神里满满的都是讽刺。
“诺诺,还要跑吗?”卫砺降寒微哑的声音隔着无线电波传来,明显是虚无的,却莫名地激得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另有四个小时就到两点了,两点钟,等着我的会是甚么?
卫砺一把将我拉进门,然后“砰”的一声将门甩上,锁死了,打横抱起我,快步走进房里,将我重重地往床上一甩,紧接着,就欺身压了上来。
季成要送我,我拦住了,卫砺又不傻,现在必然在车站等着抓我,如果万一撞上了,我跟季成在一起,那岂不是再次害了季成?
路过一家钟表店时,我瞥了一眼店里的大大的挂钟,指针已经指向了十点整。
我不敢立即去车站,先逃到一个偏僻的小镇上,找了个小旅店住下,第二天一早,用公用电话打给季成,问他桃子有没有返来。
过了约莫有五分钟,我既没敢分开,也没敢接电话。电话就一向响,每一次铃声停止以后,卫砺又会一刻不断地拨返来。
季成深知不能拦我,只得取出钱包,把统统的现金全数给我,还给了我一张卡,说:“诺诺,这些钱你拿着,卡里有二十万,暗码是你的生日,等你安设下来,给我打个电话。”
脑袋撞上一双腿,整小我以极其奇特的姿式停下来了,我抬眼往上看,只见一道很高很高的人影,一张很冷很冷的脸,一抹很残暴很阴寒的笑,搭配出一个令我不寒而栗的煞神。
“我也不晓得,先走了再说!”我慌乱地向四周张望了一番,固然明晓得卫砺不会就在这里,但还是心惊肉跳的。
想想也是,就算桃子对峙不肯带卫砺去找我,那又能如何样?卫砺只要查一下桃子的通话记录,很轻易就能发明季成的地点,我必定放心不下桃子,必定会跟季成联络,他只要在季成那儿守着,总能联络到我。
我冷静地蹲下身子,坐在门口,背倚着门,抱着膝盖,脑袋埋在膝盖上。
我接过钱和卡,顾不很多说甚么,赶紧打车就走。
脑筋里一片空缺,甚么都想不了。到了这个境地,内心俄然就安静下来了,不急不躁,也不惊骇,就是感觉特别冷,冷到了骨子里,仿佛被人扒光了衣服丢进雪地里似的。
电话好久才接通,但是却没人说话,我内心一慌,整小我都乱了,一种不祥的预感顷刻间涌上心头。
卫砺大怒,狠狠一拳砸在我耳边,强势地压了下来,用力吻/住我的唇,拼了命地撕咬,大手抓住我的衣衿,用力往两边一分。
季成一听,立马急了:“你现在就走?走到哪儿去?”
“你晓得我说的是谁。”我面无神采地答复,没有别开脸,乃至没有眨一下眼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