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里就到了A市,没回梁园,卫砺直接陪我去了病院,早晨的门禁挺严,我们进不了承平间,只能比及白日再来。
“你也去吗?”我思疑地看着卫砺,他这几天忙成狗了,估计是抽不出来时候陪我了。
卫砺倒是一脸笃定:“诺诺,这些事情有我呢!你独一需求做的,就是信赖我,然后搬个小板凳,抓把瓜子倒杯茶,等着看好戏。”
我略略一想,笑道:“以是你要下一盘很大很大的棋?”
“你收了我,我那么多钱不就都是你的了么?”卫砺含笑看着我,半开打趣半当真。
“丧事总归是要办的,不管如何说,他毕竟是你名义上的父亲,诺诺,我不想你受言论的指责。”卫砺叹口气,拍了拍我的肩膀,“另有程才……算了,我来安排吧!你不消管这些,只要措置好程信义的身后事便能够了。”
我没接卫砺的话,我记得当时我是垂眸看着开得非常光辉的牡丹花,淡淡地笑了笑。
“程家现在没人了,程才成了植物人,没人照顾不可。与其在公立病院,倒还不如多花点钱进私立病院,那边的照顾更全面些。”卫砺笑得很冷,我莫名地感到有些怕。
看似没有任何保障,没有任何承诺,实在反而是最稳定的,因为等候少,期望少,无欲无求,淡薄如水,却也安静如水。
卫砺笑眯眯地揉了揉我的后脑勺:“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