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强忍着眼泪,加快步子跟上,因为过分惊骇,还剩两三/级台阶的时候,我脚下一滑,一屁/股坐了下去。
我内心七上八下的,怕他这么一副怒发冲冠的模样,再对我做出甚么超乎明智的事情。他的步子很大,我有些跟不上,下楼梯的时候,我被他拽得往前栽了好几下,他愤怒地骂了一句“废料”,就松开了我的手臂。
车速很快,卫砺仿佛恐怕出了车祸撞不死似的,油门踩到底,我看着车窗外的树木一闪而过,头都晕了。
我有些目炫狼籍,同时为标价牌上连续串的零咋舌。卫砺狠狠瞪我一眼,仿佛我这个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给他丢了天大的脸。
那眼神就像在看一只不幸的猴子,上窜下跳,龇牙咧嘴,却如何也摆脱不了笼子的束缚。
我皱眉,低声说:“你弄疼我了。”
“我艹你的时候,也没听你喊疼啊!”卫砺卤莽地骂道,手一松,抓住我的胳膊把我拉起来,大步流星地下了楼。
卫砺倚着一家店的玻璃橱窗,身材微侧,左脚扣在右脚边,双手笼在胸前,嘴角翘起一抹不屑的笑意。
我手一顿,低声说:“我还没来得及去买。”
“怕了?”卫砺森森地笑了,冷厉的眼神里满满的都是笃定,笃定了我会屈就。
我赶紧坐起家,将衣衿拉好,羽绒服裹好,看了一眼丢在地上的玄色文胸,强忍着羞愤捡起来,却又不知该往哪儿塞。
他扫了一眼我的衣服,眉头俄然就皱了起来,不悦地说:“不是给你钱去买衣服了吗?如何还是拎着一箱子褴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