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死地握着拳,指甲掐进肉里,想到安安,内心疼得跟刀割似的,呼吸都忍不住停滞了。
作为一个三观朴重的好女人,我固然不反对同/性/恋,但面对如许一份忌讳之恋,我理所当然地挑选了回避。
秦亦恒,他真下得了手!
秦亦恒的拳头落在我脸侧,他一手揪着我的头发,把我的脑袋从枕头上拽起来,一手握拳抵着枕头,咬牙切齿地说:“周遭,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得那么痛快的!只要安安另有一口气,我就会让你活着,安安一天不死,我就绝对不会让你死!”
秦亦恒的眸子子转了几下,眸工夫冷,满眼核阅。
秦亦恒闻言,神采蓦地沉了,大手一顿,刀子“噗”的一声,扎进被子里,刀子落下的处所离我很近,几近是贴着我的名片下去的。
“我能唤醒安安!”喉咙干涩,嘴唇裂出了好几道血口儿,我嘴里满是血腥味。我舔了舔嘴唇,嘶声道,“如果天底下只要一小我能够唤醒安安,那必然是我!”
好狠的男人啊!随便玩弄豪情,在宠溺和暴虐之间无缝切换,这小我,是有双面品德吗?
如许扭曲的爱固然不该该,可有些事情,不是一句应不该该就能评判的,安安爱我,这是究竟。如果天底下只要一小我能把她从植物人的状况唤醒,我想,除了我,绝对没别人了。
但是昨晚我才晓得,就在我领证当天,安安跳楼了。
那会儿我被司远航甩了以后,哭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安安抱着我,安抚我,她对我说,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今后我们两个在一起,在海南建一座斗室子,有椰树,沙岸,划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每天都有看不完的比基尼美女,吃不完的大龙虾,她还说她卖力赢利养家,我卖力貌美如花……
安安爱上我了,就像男人爱女人那样,她以一个女孩子的身份,爱上了同为女孩子的我。
秦亦恒手一松,我跌回病床上,呼呼地喘着粗气,就像一条苟延残喘、病笃挣扎的狗。
“见安安?哈哈!周遭,你美意义见安安吗?安安把你当最好的朋友,当姐姐,她无数次跟我说,能够遇见那么好的姐妹,的确就是上辈子挽救了银河系,但是你却抢了她的男人,害她穿戴婚纱跳楼!周遭,现在你跟我说你要见安安,你有甚么脸面见安安?!”秦亦恒失控地冲我嘶吼,抓着我的肩膀用力摇摆。
秦亦恒连一个眼神都没恩赐给我,冷酷如水地回道:“你觉得,我会爱上一个抢了我mm的男人、害得我mm跳楼变成植物人的暴虐凶手吗?”
我痛苦地闷咳了几声,被秦亦恒如许折磨,真的是浑身有力,半死不活,我感受我现在的状况,比安安好不了多少。
我挣扎着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让我……见安安……我要……见安安……”
但是,秦亦恒嘲笑着看了我一眼,眼里盛满了恶心,他勾了勾唇角,邪肆地说:“周遭,你配吗?”
眼泪不受节制地滚滚而落,没有一滴是为了秦亦恒。
我闭上眼睛,有力地说:“我要保胎,等孩子安然了,我就去照顾安安。”
我跟安安的干系,说纯也纯,说不纯也不纯。
“你最好给我乖乖的,如果你敢逃窜,或者寻死,我包管,很快就会让你们一家三口大团聚!”秦亦恒的眉眼是前所未有的冷硬,那种刻骨的恨意,就像烈火一样,炙烤得我眼睛都疼了。
“这个孩子,没需求留着。”秦亦恒冷声回道,“我会让人立即安排手术……”
我内心一惊,呼吸一顿,但还是咬着牙,笑靥如花地看着他,冷声道:“秦亦恒,要不要赌一把,你和我,安安会挑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