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压我身上。”我皱眉不悦地看着他,明白表示我的顺从,“哥,固然我们是兄妹,但都不是小孩子了,该避嫌的时候还是要避嫌的。”
“好安然,别哭了,你一哭,我都想哭了。”寂然半真半假地说,俯低身子抱着我,下巴架在我背上,“爸爸让我好好照顾你来着,如果让他晓得我把你惹哭了,他非活剥了我不成。”
他弯着眉眼看着我,神情很暖和,一脸思虑的模样,半晌,笑得更加欢了:“我们小公主这么白这么胖,跟萨摩耶也对不上啊!莫非是传说中的雪獒?”
我怔了怔,内心俄然凉了。
“安然!”寂然闻言,脸一下子沉了。
“不吃了。”我懒洋洋地挣开他的度量,往床上一倒,拉过被子往身上蒙。
但是寂然拦在了我前面,他把我推开了,锋利的狗牙狠狠地刺进他的肩膀、腿、屁股……大团大团的血排泄来,他那套天蓝色的衣服很快就成了深紫色……
如果放在之前,姑姑会抱我,哄我,安抚我,但是现在不会了,她把这统统都交给寂然哥哥了。
“安然!”寂然沉声一喝,“我不是老外!我也是中国人!”
我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咔嚓”一口用力咬下,顶多也就两秒钟,一嘴铁锈味儿。
我也不晓得本身如何会这么委曲这么难受,如何会一哭就停不下来。我就感觉,内心太闷太压抑了,就像笼着一团乌云,哪儿哪儿都不明朗。
寂然一下一下轻拍着我的后背,等我不哭了,他把我扶起来,靠在他怀里,拿毛巾给我擦脸,然后才擦了一下他本身的手腕。
十四年前那一场恶梦,我到现在都记得清清楚楚。那么大的狗冲我扑过来,的确就是一个庞然大物,狗嘴伸开,恨不得能直接把我的脑袋吞出来。
我听他骂我是狗,又想生机,但他一提起十四年前被狗咬的事情,我的肝火顿时憋下去了。
我闻声一阵“咯吱”“咯吱”的磨牙声,身周的温度都莫名低了好几度。寂然身上披收回一种很激烈的压迫感,气场非常强大,很有我爸发飙时候的范儿。
“方安然!你甚么意义?!”他怒了,手劲猛的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