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首的丫头当即翘着嘴道:“回姨娘,奴婢们哪敢打四少爷呀,方才是院子里湿,怕四少爷不好好走路摔着,以是去扶他呢,你们说是不是?”那丫头对着一众主子使着眼色道。
秦家不晓得祖上有甚么功绩,竟是得了一个世袭的伯爷,按端方,这伯爷天然该长房的大老爷袭爵,只是谁都晓得,长房的大老爷并非老太太亲生,老太太万分不对劲,不止一次撺掇老爷子把世子之位给老太太亲生的宗子,也就是二老爷秦献之。
念及这些秦宸面冷如霜。
邱菊担忧地看了一眼秦宸,可让她讶异的是,秦宸一向在摸着小木墩的伤口,悄悄安抚他,压根没在乎柳姨娘说的话。如果之前,她必然是冲上去跟柳氏厮打在一起,而柳氏的婆子丫头定然会护着她,以是打动的蜜斯总会吃暗亏。
恰好对方还是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妾室。
只是老爷子一向没松口,以是老太太非常嫌恶大老爷,大老爷神龙见首不见尾,那么这些气天然得撒在他一双后代身上,特别是独一的嫡长孙秦珩,更是成了老太太的眼中钉肉中刺。
为首的婆子没有涓滴顾忌,嘲笑着解释道:“哎呦呦,颖儿女人,奴婢们那里会打少爷呀,方才是少爷乱跑,怕摔了他呢!”
柳姨娘面色一僵,只是很快就规复如常,慵懒地在台阶上走来走去,颀长的柳叶眉一挑,很无辜道:“你哪只眼睛瞥见我的人打四少爷?”旋即她扫了一眼满院子的仆人,问道:“你们方才打了四少爷吗?”
“本来是四蜜斯过来了,那恰好,还请四蜜斯给六蜜斯做主,四少爷打了六蜜斯,这事如何说?”柳氏的声音透着一股子慵懒,颀长的指甲掐着一方精美的手帕,唇角勾起一抹不咸不淡的嘲笑。
“是呢,是呢!”大师阴阳怪气地拥戴,气得颖儿翻出几个白眼来。
邱菊从一个小丫头手里把灯拿了过来,照亮了小木墩的脸,秦宸抬着眼看去,却见小家伙脸颊破了一道口儿,鼓囊着腮帮子气鼓鼓的盯着她,胖嘟嘟的小手紧紧掐在她的衣裙上。
这五年,小木墩没有死,不晓得是老太太“慈悲”还是小木墩命好,抑或老太太顾忌着甚么人。
这也是颖儿替她冲出去的原因,颖儿怕蜜斯起火伤了身子。
很快,秦宸就看到一个齐腰高的小孩子狠狠地推开丫头婆子从人群中冲了出来,一双眼睛跟小兽似的,红彤彤的,朝她扑了过来。
院子里顷刻温馨了下来,那些一二等丫头和粗使婆子都住了手。
借着灯光,秦宸看清了小木墩手上有好几道口儿,顿时气得面色发青。
“痛不痛?”秦宸咬着牙问道,
这些下人都是看主子神采行事,那么本日要算账天然该找柳氏算账。
秦宸一站定,就听到一道尖脆狠厉的声音从厅**了出来。
方才秦宸一行人出去,确切没有看到她们打人,因为压根看不到小木墩,不过柳姨娘的人沆瀣一气,还真是欺人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