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天府府丞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战战兢兢的答复,“是,下官领命。”
他迎着施墨入了衙,便从速叫人清算忙活,恐怕怠慢纪宁,配房里不但安插的极其高雅,应有尽有,乃至还给她配了个丫环,随时听候调派。
想是如此想,面上他倒是不敢做任何辩论,只得谨慎翼翼的答复,“夫人息怒,小的只不过是个小小的狱卒,这些事还真做不了主。还请夫人您大人有大量,千万不要和小的计算。”
腿一软,竟晕厥在地。
施墨本来见那男人神采痴迷的望着自家娘子心生不悦,正欲上前斥责,见他晕厥这才作罢。
司无颜面色还是淡然,只是眉眼微挑,“哦?不知大人想要草民交代甚么?”
候在门外的司无颜朝施墨不依不饶道,“大人既然查完了,是否该替草民讨个公道了?如若大人要护短,看来草民就只能去顺天府伐鼓鸣冤。”
施墨这才回过神来,朝纪宁勉强挤出一丝浅笑,“这类凶案现场娘子还是出去比较好,免得遭到惊吓。”
施墨面色一沉,“你休要胡搅蛮缠转移话题,白马寺后山上的那块无字碑,本官已经查明,是当初跟从天子打天下的虚云和尚。本官听闻,虚云和尚收过一个俗家弟子,姓司,名无颜。如果本官没有猜错的话,你就是拿虚云和尚的门徒,不知本官说得对与不对。”
“去拿点笔墨纸砚来。”
刚才大师还感觉那施夫人气质出尘清丽脱俗,眼下一传闻此事,又惊又吓的感慨万千扼腕感喟。
纪宁见状,脸上的笑容顿时定格。
司无颜面上笑意更甚,“不愧是首辅大人,甚么都瞒不过首辅大人的眼睛。不过,让草民猎奇的是,既然大人已经晓得王蜜斯的死因,也有充分的来由证明,与令夫人无任何干系,为何却不当众廓清,反而任由令夫人入狱,平白摊上一个杀人的大罪?呵呵,看来外界传闻大人和令夫人伉俪情深,纯属属子虚乌有。”
李茂不知如何是好,战战兢兢的看着施墨,喉咙动了动,艰巨的扯着嘴角干笑,“这……”
施墨眼眸微凝,大抵猜到他想说甚么,不容回绝道,“你先在一旁候着,等本官忙完要事,再来听你伸冤。不过本官话说在前头,如果你敢破坏本官娘子的名声,本官毫不轻饶。”
暗淡的牢房里,施墨的神采越来越沉郁,特别是那双深潭普通的眼睛,内里乌黑一片,看不到绝顶……
“夫君,可有甚么发明?”纪宁走到施墨身边心虚的问道。
“大人,到了,就是这间。”牢头谨慎翼翼的拿着钥匙开门,低头看都不敢看来人。
司无颜浅笑朝施墨道,“施大人,草民有件事情想和大人伸冤,但愿大人能为草民主持公道。”
“多谢方丈。”
施墨深看纪宁一眼,面上不喜不怒,倒是叫人捉摸不透,“把顺天府最好的配房清算出来,给本官夫人入住。”
一行人从白马寺起家归去,步队比来时强大很多。
“大人不会是思疑草民和令夫人有染吧?是,草民承认,令夫人的确明艳动听,令草民万分沉迷,不过草民自知身份,万不敢对施夫人有任何诡计,还望大人不要曲解。”
“氛围有点闷,去,弄点花,香味不要太浓,但也不要太淡,花的色彩不要太艳,更不能寡淡。”
他何曾见过如此花颜月貌楚楚动听的女子,只感受周身血液沸腾,心跳加快,口干舌燥,四肢颤栗,面前冒出一片金光……
不过随即他又笑了,不愧是他师妹看上的男人,成心机,看来这个游戏,不会那么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