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王吓的号令是斩草除根,黎轻言的母亲德仪郡主却提早一步让黎清殊带着九岁的侄子分开,而后与黎轻言分裂,削发为尼,不再理睬黎轻言这个亲儿子。
黎清殊喜出望外,又俄然皱着小脸问道:“真是只是顺道的吗?”
黎青萝接着道:“既然如此,兄嫂的债,我来还,鬼域路上,也好结个伴……”
黎清殊想不出来解释的话了,但是看起来很当真的在想着,他又转移了话题,“阿姐,你是来接我的吗?你如何晓得我下山了?另有,父亲手札上说阿姐跟从大哥去了边陲戍边,你如何来了这里了?”
黎轻言昔日里冰冷的神采也有了几分凄苦与茫然,他接过了黎倾明身后留下的兵符,奇特地问道:“阿姐,你这是要做甚么?”
黎轻言与黎清殊相视一眼,皆是担忧之色,他们都晓得黎青萝心中的痛苦,但是谁也没体例劝她,一夜白了头,可见她的心已经被伤到了极致,那样一个固执的女子,竟也会为情所伤。
“该当是上衙门了吧……”
黎青萝昂首摸了摸黎清殊头顶,无法道:“真的记得吗?但是小娘舅带你上山时你才不过两岁呢。”
果不其然,晌午后赵大人返来后道:“莫玄朗克日被黎轻言训了好几顿,但是我去信邀约后他很快就承诺了,翌日便会来姑苏一聚,想来我祖父的面子他还是给的。”
黎青萝顿了顿,又想起了阿谁年纪不比本身大多少几岁,双十韶华不过但却暮年前就已经是昆仑山贤人,一派谪仙之姿脾气却很古怪的小娘舅,悄悄点头,“罢了,我要去见了小娘舅,怕是连我也不能下山了,走吧,阿姐带你回家。”
黎清殊点了头,神采另有些惨白,赵大人觉得他在严峻,便道:“放心,我会查清楚的。”
一梦数年,很多年前那些不堪的回想又涌上心头,黎清殊刹时惊醒,额角已充满盗汗,他坐起来喘着气缓了缓,才发明大朝晨赵大人便不见了。
无人看清她在前面拔出了匕首,置于胸前,只听她喃喃轻语,带下落寞的低低哭腔:“我也有罪,如果当年我没有回绝和季侯爷的婚约,厉万河他不会有机遇获得父亲的喜爱,也不会有机遇构陷我黎家……”
小羽士茫然的望着黎青萝,一双灵动的眸子打量着对方,又看了看手上的宝剑,有些胆怯有些踌躇,慢吞吞地点了头,“是我,这位姐姐,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