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儿也吃饱了。”四郎道。
“你有力量吗？”刘彻冷冷道。
“如何了？四郎。”皇后赶紧跑出去。
大郎张了张嘴，指着四郎咬牙道：“你给我等着！”说完回身就往外走。
“就不闭嘴！”四郎道，“祖父，必须严惩大兄。”
“谁？！”刘彻睁大眼。
大郎皱眉道：“你给我闭嘴！”
暮年刘彻迷上王夫人，皇后得宠，心中惶恐的皇后曾向平阳长公主讨主张。平阳长公主直接对皇后说，你现在三十多岁，天子不喜好你很普通。明天没有王夫人今后也会有张夫人，你拦得住一时，拦不住一世。谨慎无大错，天子想废你，百官和天下百姓也不承诺。
“是借孙儿的名头出去的。”大郎摸摸鼻子，有些心虚，“孙儿偶然候在宫里陪祖父用饭，归去的时候城门关了，孙儿就让守城兵士把门翻开。次数多了，统统人都晓得孙儿出来出来不看时候，舅公府上的家奴试着报上出孙儿的名，他们就没查。”
“有的。”大郎声音不低，厨子闻声出事了，赶紧翻开锅拿四个蒸馍出来。史瑶让厨子递给大郎, 对太子说，“殿下不吃东西胃难受, 不能帮手不说，还得添乱。”
四郎扭头看到不是史瑶，泪眼昏黄，“祖母，呜哇……大兄打我，我的腿断了，站不起来了。祖母，好痛啊……”
刘彻上高低下打量他一番，“一百军棍下去，大郎的腿就废了。”
“太孙没吭声，想来也晓得奴婢不敢真打代王。”宦者老诚恳实说。
没过几年，比她小很多岁的王夫人死了。再厥后出来个李夫人，没过几年李夫人也死了。皇后明白过来，她好好的活着就能熬到太子即位，她当皇太后的那一天。
“在屋里。”大郎走出来关上门，“孙儿问舅公身边的人了，明天早晨是，是……”
“孙儿不饿。”四郎道。
太子望着刘彻，“不是不能说。父皇听儿臣说完，必然不要慌。”
四郎撇撇嘴，“等着就等着。哼，谁怕你啊。”
刘彻瞥他一眼，“你说呢？”
“父皇不知此事。”府里很慌乱，太子随刘彻过来就一向在内里盯着。史瑶出来，太子就走到史瑶身边，“来的路上父皇说了。”
“卫伉就在内里号召来客。”平阳走的俄然，卫青战役阳的朋友以及两家亲戚早上醒来传闻卫青府上挂起白绸，不知是谁出事了，纷繁过来探听动静。皇后刚才出去的时候，就看到卫青的三个儿子忙得脚不沾地。
皇后接过婢女递来的水漱漱口，“那我们现在就去？”看向史瑶。
长秋殿离宣室并不近，父子俩吃完四个蒸馍又走好一会儿才到宣室门外。宣室大门敞开, 刘彻正在用饭，看到儿、孙就招手让他们出去。
史瑶：“太医如何说？”
“儿媳令人备车。”史瑶道。
平阳长公主说得直接，皇后内心不大舒畅，但皇后晓得平阳长公主很体味刘彻，难受也听平阳公主的话。
刘彻道：“不消，去把卫伉给吾找来。”
皇后笑了，笑得很欣喜，“四郎也长大了。”随即叮咛宫人摆饭。
皇后不敢置信，“太子妃，你听谁说的？”
刘彻：“是甚么？”
“太医说是急症。”曹宗道，“底子没容他们用药。”
大郎倒抽一口气，抬脚就踢四郎。
“去吧。”史瑶道，“母后，我们也出来看看。”
“是挺难接管的。”史瑶道，“儿媳刚听大郎讲的时候也不敢信赖。”
“我来吧。”曹宗道。
宦者想哭，他晓得就不问了，“一百军棍？”
刘彻心中俄然一动，“你说该如何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