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一想,史瑶说得对,便甚么也没说。走到院里看到阮书劈面走来,身边还跟着一个二八韶华的女子,不由多看一眼,见对方低着头,一副谨小慎微的模样,不像轻浮之人,转头看一眼史瑶,忍不住腹诽,你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她?”史瑶心中一动,想到早几日听到的传言,对阮书说,“大郎他们返来跟他们说,我说的,哪也不准去,在宫里等我。”
“除了山川就是人,没甚么玩的,饭菜还不好吃。”三郎俄然想到一件事,“孩儿随祖父到江淮一带看到那边的百姓在撒稻种,孩儿记得长江以南的的水稻一年两熟,不是撒种而是插秧,母亲晓得吗?”
并不是苏方不自量力,而是刘彻的那些女人没几个出身高的。真论起来,苏方的出身比皇后还要好。皇后之前是艺伎,李夫人也是,苏便利以为太子也不在乎女人出身。
“我晓得了。”史瑶应一声,“你先归去吧。”
三郎想一下,道:“孩儿听你的。”说着,看向史瑶的肚子,“母亲,四郎还没动静?”
唇亡齿寒这个词苏方没传闻过,事理她懂。现在是苏文被架空,苏文有个好歹,她也别想安生。兄妹两人合计一番,苏文让苏方找机遇靠近太子。随后又叮咛苏方,和太子搭话时别说她姓甚么,以防太子想到苏文。
苏文之前拿不出赎罪钱,在宫中当差多年,早已不差钱。俗话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苏文家中因他而敷裕,苏方家的日子也比之前好多了,苏方无需入宫为婢。但是,苏方入宫了,便是奔着繁华来的。
翌日早上,三人在长秋殿用过饭,就拿着一叠图纸去找木工。刘彻返来,太子也能松快松快,就没急着去宣室,在正殿内和史瑶闲谈。
太子:“东边有三十多年没人住,很多房顶需创新,墙壁也得刷,家具也得换新的,一时半会清算不好。”
“他们啊。”史瑶道,“你二叔父快结婚了,令木工做一套高桌高椅送畴昔,算作你们提早送他的结婚礼品。”
“不累啊?”史瑶道,“明日再去。”
“母亲……”大郎就晓得史瑶晓得他上辈子的身份后会调侃他,苦笑道,“那都是上辈子的事,母亲别说了。”
太子正想问如何了,听到脚步声,扭头一看,已嫁做人妇的阮书出去,“何事?”
“是啊。”三郎看向大郎,“孩儿问大兄,大兄说他不清楚。”
史瑶:“我上辈子是南边人,没种过水稻,倒是听祖父和祖母提到过,早稻是腐败前后,生耐久一百天摆布。中稻是立夏前后,生耐久仿佛是一百三十天摆布,晚稻是夏至前后。”想一会儿,又说,“你说的一年两熟应当是早稻和晚稻。早稻收到家,立即种晚稻。”俄然想到,“这就是传说中的双抢吧?”
“统共做了四个。”史瑶道,“寝室里有一个是你父亲的,椒房殿一个,宣室也有一个,你祖父现在应当看到了。”
“传说中?”三郎乐了,算算日子,“是的。孩儿现在就记下来,父亲返来,母亲把这事奉告父亲。”
史瑶:“不是。有一次妾身看到阿谁苏方说话时眸子乱转很不循分,妾身不喜。”
二郎:“孩儿尝尝父亲的。”说着话就跑去寝室搬躺椅。
二郎这边行不通,大郎和三郎不带睁眼看苏文, 随刘彻从南边返来, 苏文就找到他堂妹苏方,望苏方帮他一把。
“不然我画图啊?”史瑶道。
“大郎每天要揍他,也没甚么用。”史瑶说着,昂首朝内里看。
“你父亲晓得你们又要做床,就命木工先给我们做拔步床。”史瑶道,“你之前画的那张图太烦琐,这几个月来宫中木工做那一张床,仿佛还没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