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傍晚时分,统统才安设好。程巧感觉饥肠辘辘,晚膳竟然大发作连吃了小三碗饭,没把翠茹吓坏。昨夜一宿没睡好,白日又是赶路又是照顾朱兴,身子疲惫到了极致,她吃完饭就上了床,一夜无梦。
程巧心道:不会傻了吧?对那仆妇道:“我这就去看看。”说完急仓促地就赶去了客房。
泡了一个多时候,程巧才令仆妇们将朱兴抬了出来,送回床上。庄子里没有男仆人,只要男管事和几个干夫役的下人,程巧无法只得找管事借了衣物临时给朱兴换上,明日再遣人去镇上的裁缝铺买几套合适的男装。又叮嘱仆妇们守着朱兴,有甚么变动必然要及时奉告她。
仆妇这才答道:“病人醒是醒了,但是怪得很。坐在床上谁都不睬……问他甚么都不晓得。”
“那必定也不记得我了?”程巧有些绝望地说道,将手收了返来。
程巧有些担忧,还是遣人去桃坞镇请了几名大夫过来。大夫看过以后都说外伤已经无碍,至于为何不能复苏的启事却拿捏不准。直到三天后等待在朱兴房间里的仆妇们来向她汇报说人醒了,她才放下心来。
“这个姓乌的……还和我置上气了!”小老头气呼呼地骂道,“算了,救人如救火,我老头子就亲身走一趟了。”说完就往外走,也不知他如何和乌船长说了些甚么,归正没过量久就拎着两坛子酒返来了。
翠茹“诶”了一声,又跑出去一趟,不过很快就低头沮丧地返来了:“女人,乌船长说如果老大夫要用就不给,除非老大夫亲身去求他……”
程巧将头凑到朱兴面前,没一会儿就听到床上传来悄悄地呼噜声,刚才清楚闹腾成那样,如何一眨眼工夫就睡着了?得知本相的她差点没喷出一口老血来。
翠茹站在一旁有些心不在焉,不晓得小脑瓜子里又在想些甚么乱七八糟的。将小老头送走,两人关起舱门提及了悄悄话。
程巧惊奇地问道:“但是那人有何不当?”
大夫来得快,走得也快。瞧了瞧朱兴的面色、翻了翻眼皮,摸了评脉,轻描淡写地说道:“病人无碍,不过是睡着了罢了。看他之前受过外伤,身材另有些衰弱,等醒了给他好好补补就行。”
翠茹摇点头答道:“傍晚的时候,您帮他取箭头那会儿都用给完了啊……”
“甚么?”翠茹的脑筋另有些混乱,等听明白程巧的话立马站了起来,“我这就去!”说完就冲出了船舱。过了半晌,就见她带着小老头大夫返来了。
“另有这事啊?能够我当时候太小了……不如何记得了。”程巧干巴巴的解释道,内心却在想,看来她分开后阿谁“程巧”小姑将也发明了灵泉水的奥妙,并且没有藏私还拿出来帮忙本地百姓了。
是谁呢?他只要一深想,就会感觉头痛欲裂,只能怔怔地问程巧:“我是谁?”
庄子上留守的仆妇见到店主的女人来了,皆是满脸欣喜的将她们迎了出去。等得知另有一名重伤员,仓猝又去清算客房,让伤员住出来。
还是朱兴先开口的:“我固然甚么都不记得了,但你不是熟谙我吗?不如你奉告我我是谁?”
等送走大夫,她坐回床边,望着朱兴睡得正香的面庞,不怀美意地搓了搓手:姐手又痒了如何破?
”你醒了?“程巧走到床边,向他伸出一只手。摊开的手掌上放着一块羊脂白玉的玉环,是她前天让翠茹从箱子里翻出来,当年朱兴分开时塞进她手里的那块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