帘子重新拉起,他看向北宫煜和夏筱筱的帐篷,内里,二人的身影透过烛光倒映得更加显眼,一样,也刺目。
“好歹此处也是防备森严,妙手如云,若等闲现身,给我招来了费事,凭离王现在的本领,怕还不能保我。”
替北宫煜更了衣,北宫煜坐在床沿,一双眼直直的盯着她。
男人轻调子笑着。
话音刚落,那人就从树上跃了下来,站在夏筱筱面前,渐渐悠悠的问她。
她咯咯的笑声小小的,夏筱筱俄然听到一声“噗呲……”的笑声混在内里,整小我顿时楞住了。
屋内灯光微小,北宫雉离的目光还是逗留在书籍之上,另一只手端起桌上的茶杯,浅酌了一口,渐渐的说道。
北宫煜不耐的拍了拍衣角,扫了她一眼,轻笑道,“小夏儿莫不是因为本宫不在帐中,难以入眠?”
俄然,帐上统统的窗户布帘如同线断了普通,齐齐落下,帐内的烛光更是暗了多少。
“即便是在如许的防备下你另有胆量闯出去,还担忧出不去?”
北宫雉离的目光沉了沉,并未说话。
“没想到,以离王如许冷酷性子的人,竟另有女子能让离王立足,也不晓得是修了几世的福分。”
“心疼你,帮你解衣。”北宫煜眉间都扬着笑,一双眼跟只狐狸似的看着她,手便往她腰间的系带上探去。
夏筱筱挣扎着要起来,何如出帐篷时因怕冷多裹了几件,现在爬也爬不起来,她看了眼北宫煜,那厮竟然一点伸出援手的意义都没有,她干脆拉着他的衣角好不轻易站了起来,“这么晚了你不是该在帐篷里吗,跑这儿来干吗?”
“过来。”
看着北宫煜近在天涯的脸,脑海中立马闪现在辰霄宫的场景,一股寒意透过帐帘吹到她身上,她不由有些慌了。
他朝她招了招手。
他朝北宫雉离走过来,苗条的指尖在桌上轻点了两下,又抚过他方才看过的书,拿起来顺手翻了翻,似不经意道,“南溟国那边可已晓得了图腾一事,过些光阴恐怕就会有大行动,离王可得抓紧些了。”
“本宫的大爷如何了?”
黑夜中,本已燃烧得差未几的蜡烛终究燃烧,那人从角落走了出来,帐中一片暗中,北宫雉离看不清他的脸,只晓得他走到窗户处,指尖悄悄挑开帘子一角,看向的,倒是北宫煜那处的帐篷。
话音一落,明显已封闭的帐篷不知从那边吹进一阵强风,面前的人顿时没了踪迹。
夏筱筱想将手抽出来,但是却被他握得愈发紧,让她有些吃痛,北宫煜说着的那话,她看到了他眼中那讽刺的笑。
两道人影便这般手牵动手,一前一后近了太子那处的帐篷中,帐帘放下,内里却传来藐小的说话声。
北宫雉离眯了眯眼,“慕容楼主本日所谓何事直说便好,呆久了,本王也保不齐会出甚么幺蛾子。”
北宫雉离本盯着的书籍上因烛光暗淡已看不清字体,将其合上,视野转向一旁的角落边上,不知何时,已有个模糊的人影站在那。
可又感觉不像是幻觉,一反应过来,这处仿佛真是离帐篷太远了,如果杀出个野兽甚么的来,她呼救都没人闻声!
“既然都来了,还怕在此处现身吗。”
面前就是她曾刻下暗号的那棵树,那只乌龟的模样还在,但是三年来被风吹雨打变得浅了些。
营帐四周守着各个侍卫,腰间配着长刀,此处此时是堆积了各位朝臣,就连皇上皇后也在,如果一个不谨慎出了甚么闪失,那都是要掉脑袋的事。
北宫雉离的帐篷恰好安在北宫煜他们营帐的劈面,本放心看着书的他听到喧华声便透过帐篷上的窗户昂首看了畴昔,见二人都入了帐篷,这才把目光收了返来,埋头看动手中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