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这是慕容倾涟早就打算好了的。
先前斟上的满满一碗烈酒,抬起来,全数倾入喉中,赫连池的一张老脸当即涌上了醉酒的红。
她忍不住调侃,“赫连王,堂堂一国之主还做这类见不得人的买卖,还真是人越老越没脸没皮了。”
俄然,他站起来,浑厚衰老的声音传到内里,当即有人出去将夏筱筱带往混堂,直到被宫婢些放到热腾腾的水中,身上才垂垂规复了些许知觉,刚挣扎着要起家,哪知捏着她手臂给她擦身子的宫婢力道很足,软骨散药效并未完整褪去,她一下子又重新跌在水中,先前还积在胸腔中的淤血一下子像是找到了出口般,一张嘴,又是一口鲜血涌出,立即将混堂染出了红色,混着上面漂泊着的玫瑰花瓣。
赫连池在内里像是醉了去,睡着了,再大的动静也惊不了他,宫婢们像是并没有瞥见普通,撒花瓣的还是在撒花瓣,给她擦身子的还是在给她擦着身子,乃至视线也没有掀一下。
趁着醉意,夏筱筱本觉得能激愤他一点,却不想赫连池不但并未发怒,反而大笑了两声,“脸皮?那东西孤王拿来能做甚么?”
手一扬,他手中的东西就在夏筱筱面前顺着他的手摆布来回闲逛,夏筱筱蓦的瞪大双眼。
在他回身的刹时,赫连池清楚的瞥见其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杀意,贰心底俄然泛出一丝不安,旋即那一瞬的不安又烟消云散了去,不管是北宫煜还是面前的慕容倾涟,只要他手中有了这张最好的牌,那又怕甚么?到当时这天底下,他还用顾忌甚么?
她耻笑出声来,一日没开过口,嗓子扯破的疼,声音也带着沙哑。
他俄然站起来,手中握着他方才便一向盯着的东西,摇摇摆晃的来到夏筱筱面前,“夏筱筱?哈哈,晓得这个是甚么吗?”
带着扑鼻的酒气,屋子里刹时满盈着难闻得让人作呕的味道,已醉了七八分的赫连池这才瞥见床榻之上躺着的人儿,踉跄着走过来,视野往下,一双不慢皱纹枯老的手掌几近就要落到夏筱筱身上,又迟了几分,像是怕不谨慎碰坏了一个代价连城的瓷器普通,望着夏筱筱的脸像是着了魔普通傻笑着,“是了,是了,他们谁又能想到呢?谁又能想到我竟然能走出这步棋局来呢?”
“来人,服侍竹夫人换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