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糖葫芦~~冰糖葫芦~~~哎,女人,两串不?”讨论小贩扯着嗓子在街边呼喊着,见了夏筱筱赶紧问道。
想着,从怀中拿出那块出宫时用的金牌,放在手中翻了两翻,金牌呈七边菱形,貌似是纯金镀的,中间只刻了一个字:煜。
夏筱筱会心一笑,“李掌柜难不成是在思疑这东西来源不明?”
想来想去,夏筱筱也只好应了。微一昂首,先前那人就在她不远处埋首遴选着柜台上的东西,近了才看清,那张半边面具上竟有些藐小纹路,做工邃密,一看就晓得不是便宜货。那双苗条白净的指节在浩繁物件中挑起一串碧绿翡翠,看了半晌,又丢开了去,这么有钱的公子哥,来这类处所定是为了买东西来哄女孩子,心机是有了,却难为生的欠都雅。
北宫煜给她的牌子上面天然刻的他的名字,有了这块能自在出宫的牌子,她现在,只差一个机遇罢了,一个真正出宫的机遇。
成彦帝?不就是皇上吗?夏筱筱心想,父皇当年的风骚佳话竟都传到官方来了,还真看不出来父皇常日不苟谈笑,当年竟是这般,嘴上却说:“当今圣上的事也敢八卦?不怕掉脑袋吗?”
“这不,平话的不就靠能吹吗?”夏筱筱还是盯着那道。
夏筱筱看了眼扎堆似的糖葫芦,选了一串有红又大的,一口咬下,酸甜酸甜的,拿出两文钱递给面前的估客,耳背一动,不远处的喧杂声便入了耳,随之望去,恰是劈面的茶馆,一群人站的站坐的坐,围着一个四五十岁的布衣男人听得津津有味,只见那坐在中心的男人手持醒木,敲在木桌上“啪……”一声惊神满脸唾沫横飞神采奕奕,“想当年我也不过二十又几,寒窗十年入京赶考,何如满腹经文却遭了个落榜的结局,六合不公啊……”说着,脸上还拥戴的挂上悲忿的神情。
小贩却不觉得然的答道:“这有甚么?当年的传闻只要上了点年纪的人都晓得,现在畴昔这么久,大将军转眼也成了皇上,这点儿事当作冷巷闲谈哪儿会传到皇上耳朵里?现下天下承平,我们这些小老百姓总得找些乐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