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想趁人不重视溜出来,可都说了是夸海口,那就真是海口了,她压根连马都不会骑,本身进那野兽繁多的林子不是找死吗。
她昂首看向空中挂着的那一轮皎月,新月尖儿悠悠荡着,夜色都被银光照得墨蓝通俗,和北宫煜的眼神一样让人捉摸不透。
第5章 新人笑(6)
萧夫人叹了一口气,轻握住她在风中被吹得略微冰冷的手,柔声道:“筱儿,二娘晓得你是为了夕儿好,可有些事终归是由不得我们,当年太子还小时你爹好歹还能说上点话,可跟着殿下渐长,老爷现在在宫中的职位一日不如一日,你也晓得朝堂上的血雨腥风,老爷这般做,实属迫不得已,你便多谅解谅解罢,有些事,怨不得他。”
她记得当时树叶刚黄,模糊间还是透着快逝去的青绿,橙黄的阳光透过叶间的裂缝撒在她们去打猎的路中心,心中带着点点窃喜。
都城人都晓得每年春季石竹花开之时,便是一年一度的盛宴之时。这些夏筱筱底子不消探听就晓得了,何如当时太小,耐不住性子,因而她背着爹爹扮成了他身边一打杂小厮偷偷跟着他溜了出来。
若当初她在高岗林是这般无聊度过也就好了,可开端很好,到厥后,还是被她爹爹发明了。
夏筱筱不着陈迹的抽出被那双保养得极好的手握住的掌心,将鬓边碎发捋至耳后,透着怠倦的眸子看着二娘手腕上的金边镶玛瑙红玉镯,想着,北宫煜送的这东西必然很值钱。嘴上却不咸不淡的说:“萦夕能受宠本宫自是欢畅,本宫虽不得恩宠,但有这份安稳日子倒也满足。二娘如果无他事,本宫就先行一步了。”
当时她只是站在打猎圈外遥遥的看着他,墨黑的剑眉舒展,深不见底的眸子淡然的在野兽的尸身上扫着,阳光洒在他初现棱角的脸庞上,一举一动都披发着令人不敢直视的气场。当时他的眸子里没有现在经常暴露的慵懒和邪魅,而是一抹洁净的刚毅,如同她所胡想的大侠眼中该有的那抹刚毅一样,乃至有她入宫后没见过的一丝和顺。
夏筱筱笑了,言语间却隔着陌生:“本宫之前说过,萦夕进宫不再关我的事,不消向我这个泼出去的女儿解释太多。”
他一身黑红打猎装,黑发束在脑后,从顿时一跃而下,在他身后顿时就跑来了侍卫将他带回的战利品扔在地上,堆了整整一个小山那么高,她还在内里寻见了两条豺狼,一箭封喉,血都未干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