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本是焦心的沉碧听得这么一句,忍不住也笑了。这两人明显都已经是伉俪了,竟另有这般敬爱的行动。
“老夫人,现下这院子里只怕不平安,还是让本宫命人送你回房歇息吧。”缓了缓神,瞧见一旁被婢女扶着,望着长廊远处不作声的老夫人,骊阳叹了口气,上前去扶住了她。
“住嘴!”
“殿下,即便是他们办事不力,你也别这般活力,谨慎气坏了本身的身子啊。”跟在她身后的婢子谨慎规劝,随她一起进了禅房,替她取下披风。
衣衫尽褪,便只余了一个红肚兜,一旁沉碧怕夏初瑶着凉,顿时上前去与沈临安一起,将软被扯来替她挡住身上,只露了肩头。饶是这般,也叫夏初瑶红了脸。
这剑本就近在天涯,夏初瑶被骊阳公主死死拽着,躲也躲不开,眼看着长剑刺破肩膀,她也只来得及伸手去抓住身前的剑刃。
“这就被吓到了,胆量如何这么小?”夏初瑶因着失血,神采有些惨白,听得沉碧的话,抿唇笑道。
“那些家国大事,那里容得你一个小丫头嚼舌根,谨慎被旁人听了去,会另作他想。”认识到本身语气有些重了,夏初瑶悄悄咳了一声,放缓了语气。
沈临安现在也感觉右手有些发麻,知名指上的伤口深可见骨,想来是伤到了经脉。可面前也没有大夫,他不想让夏初瑶担忧,便也只是摇了点头:“我这伤没甚么大碍,你先歇息,我让旁人替我上药就好了。内里观心和公主的婢子都在候着,我先去与她们说上几句,等大夫来了再来看你。”
沈临安这连续串的行动非常天然,替她将两处伤口包扎好以后,还叫沉碧寻了外衫替她换上,让她靠在床边先歇息,等着城里的大夫过来。
沉碧本想扶夏初瑶躺下,却被夏初瑶禁止,只让她坐在床边陪她说话。
“从速派人去故洗城找大夫来,带上最好的伤药,一个时候以内,本宫要瞧见有大夫给沈三夫人医治。”眼看着侍卫领命仓猝拜别,骊阳公主语气里很有几分气急废弛的意味。
公主遇刺,想来也是很平常的事情,只是今次她过分不利,恰好撞上了不说,还被拉来挡剑。她也不晓得这骊阳公主的行动是成心为之还是情急之下的下认识行动。只是,不管是哪一样,这件事她都会记在心上。先前那一推已经是救她性命之举了,怎能够有这般恩将仇报之人?若非沈临安及时脱手,只怕今次她如何着也是个重伤。
畴前也不是没受过伤,为着她军中常带着医女,现在这般状况还是头一遭。
身边疏影闲逛,有人踏着院墙落了下来,骊阳公主这才恍然回过神来,转头问:“刺客抓到了吗?”
言罢,留了沉碧在屋里服侍,便出了禅房。
方才推了骊阳公主错开几步,夏初瑶本觉得有了这个空档,即便骊阳公主随行的侍卫不能抢上前来,她们两人也是有机遇躲开刺客接下来的一击的。却没想到,这骊阳公主不但不逃,还一把将她扯到跟前,便要拿她做盾牌。
她最担忧的,便是其别人也会如沉碧这般作想。穆玄青刚到故洗城,先是沈临渊遇刺,现在又是骊阳公主。只怕故意人多上几句嘴,这思疑就很自但是然地引向了他阿谁异国质子身上。
要阻住那一剑的力道,只怕沈临安手上的伤口也不浅,还是他惯用的右手,如果措置不好,留下甚么弊端,只怕对今后影响颇大。
在夏初瑶伸手抓住剑刃之前,有人一留意稳扣住剑刃,阻住了力道。沈临安挡在夏初瑶跟前,一手抓住剑锋,另一只手反手一掌,逼得黑衣的刺客只能弃剑连退了几步,也是这个时候,四周保护的侍卫们终究赶到,眼看人多势众,刺客也不恋战,弃了长剑,反身便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