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沈临渊在月瑶楼遇刺之事,夏初瑶有七成的掌控是素心设想所为。可今次刺杀公主之事,她便看不明白了。
他并非是如大哥那般情深的人,情深不寿又能如何,看看当年娘亲的了局?一心一意嫁入沈家,到最后,父亲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见上。
她悄悄坐起家,伸手想去查探他右手的伤势,抬手却感觉肩上一痛,咬牙蹙眉间,身边的人便也醒了。
伤口不深,小和尚们送来的草药止血结果不错,还能镇痛,夏初瑶换了衣衫,靠在床榻上等沈临安返来。
她几次严辞回绝大哥,仿佛是真的想与他斩断旧情,可她对本身,除倒是因为是身边人的那份靠近外,也看不出其他情夙来。
“你都伤成这般了,何必在出去折腾,奶奶和公主那边,我替你回了便是。”见她要去叫沉碧服侍梳洗穿衣,沈临安直点头,不想让她出去。
在统统人眼里,她都是他的老婆,他宠她护她,那是天经地义。可这些在夏棠眼里,又算甚么呢?
“这些光阴,这只手万不能用力,特别是这根指头,稍有差池,只怕今后公子再难握笔。”等将伤口细细缝合,上药包好,老大夫再三叮嘱,看着那缠满绷带的手,面色非常沉重。
“但是……”沈临安抿唇看她,临了,便也只是闭嘴不再劝。
因着老夫人第二日还要插伎俩会,即便是早晨碰到了这等事情,夏初瑶也没敢起晚。
明天早晨那一剑,她比谁都清楚来势有多快,力道有多大。沈临安徒手生生接下了一剑,以后还不肯叫她看到他措置伤口,想来这右手伤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