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经历这么多回了,胆量还这么小可不可,”见她垂眸掉泪,夏初瑶笑着抬手替她擦,“内里如何了?”
沉碧大略是心疼夫人,老爷问起,便将之前几次的事情都全数讲了。包含那日太子和晋国皇子来府上赴宴时,夫人去寻月苑找军爷的启事。
沉碧是夏棠的贴身婢女,畴前沈临渊与夏棠订交的时候,她也常跟在一旁服侍,是看着两人一起走过来的。或者说,她看到的,比沈临渊晓得的多太多。
“别这般对你?”侧头看了一眼长廊里仓促过来的身影,夏初瑶扬眉一笑,“之前我对你敬而远之,你却三番五次来胶葛,既然你管不住本身,明天我就来帮你个忙,叫你长长记性。”
“老爷说让夫人好生歇息养伤,这件事情,等夫人身子好了以后,老爷自会做主,必然会给夫人一个交代。”沉碧扶起夏初瑶,接过黛绿手里的药碗,一面给夏初瑶喂药,一面将沈朔的话传达了,等夏初瑶喝完了药,转头又叫黛绿去取些燕窝粥出去。
“棠儿,你做甚么!?”沈临渊怕伤着她便也不敢甩开她,忍痛等她松口,目睹沉碧已经到了不远处,他皱眉看夏初瑶。
“夏棠!”夏初瑶再快,也快不过沈临渊的技艺,只是她左肩上本就有伤,这一簪刺破刚结痂不久的旧伤,等沈临渊夺下她手里的簪子时,已是晕开了一片血迹。
当初遇刺时钻心的疼痛再次袭来,只等沉碧方才扶住她的左手,她便身子一软,忍不住昏了畴昔。
“方才的事情,沉碧都跟三爷说了,军爷也没有否定,请了大夫以后,与三爷大吵了一架,我们都劝不住,还是拂袖去请了老爷过来……”她家夫人昏倒了一个多时候,这一个多时候里,她一向守在里间,担忧夫人的同时,也将内里的动静全数听了去。
这些不过都是常日相处起来的小事,让夏初瑶在乎的,是沈临寒看徐静的眼神。三分和顺五分宠溺还藏着两分欣喜,那才是一个男人,看敬爱之人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