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来,还要多谢公主殿下的两次成全,若非她,我与临安也不会有本日。”抬头看了一眼因着她的话抿唇不语的沈临渊,夏初瑶心机一转,缓缓开口。
“夫人,你没事吧?”跪在夏初瑶身后的沉碧见着她身形有几分闲逛,忙跪行两步上前去,将她悄悄扶了一扶。
眼瞧着大师面上的神采各有窜改,夏初瑶低头低叹了一口气。方才因着几分羞怯连沈临安都没敢说,这会儿好了,朱氏倒不在乎,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给她全讲出来了。
“本日之事便先到此为止,时候不早了,临安还是快些出门去吧。”两人都这般说了,内里另有个太子殿下在等着,老夫人也不好再难堪,只能松了口。
“你方才点我甚么穴了?”总感觉有几分不对,夏初瑶抬眼瞪他。
“三爷另有事要去忙吧?妾身无事,三爷不需得挂念,还是快去忙你的事情吧。”见沉碧又想开口,夏初瑶先截断了她的话。
“棠儿,没事吧?”拂开禁止他的小厮,沈临安俯身要去将夏初瑶扶起来。
先前在沈临渊这件事上,她多番让步,只盼着能与这伉俪俩抛清干系。只想着等得骊阳公主得偿所愿以后会放过本身。
“你没事吧?”撑着这一身的疼,这会儿又这么一跪,夏初瑶连唇色都有些发白,被沉碧一扶,忍不住往她怀里靠了靠。
一旁的朱氏想要开口劝,却也不知到底该劝谁,恰好那边扶着老夫人的沈临渊也只是抿唇看着沈临安和夏棠,不开口。
“这话还用得着你来讲?若不是因为你,他会跟我这般拧?”先前听得她说她欺坦白骗,夏棠但是急得差点就要起家辩驳,这会儿眼看有沈临安给她撑腰了,倒是会先服软卖乖了,老夫人扫了她一眼,冷哼了一声。
“方才护送太子殿下的车驾过来,我是奉了太子殿下之命,出去寻三弟的。”见朱氏这般,沈临渊也不问了,只是看向老夫人,“奶奶,太子殿下的车驾都在府门等临安,要接他去赴宴了,他在内里跪着不肯起,您帮我去劝劝他吧。”
他本日入宫,应当是受封翰林修撰的官职,即便是无晚宴要赴,那也要请同科进士们一聚,毕竟今后大师都如朝为官,昂首不见低头见,都是同僚,须得先稳固一下交谊。
“两次成全?”步子一顿,沈临渊低头看她。
“奶奶你也晓得临安的性子,您如果不出去劝他,他只怕是当您还生他的气,他自小最在乎奶奶,如何敢等闲起家拜别。”昨日晚宴时都还高欢畅兴的,席间明显还见着老夫人拉了夏棠的手跟别人说她这孙媳无能,这才过了一夜,如何老夫人的态度就大变了模样?
她正想开口解释,身边的沈临安悄悄捏了捏她的手,先她一步开口:“当初未曾圆房,是因为孙儿一心备考,不想被旁的事情扰乱心神,便与棠儿约法三章,又思及当时的环境,惊骇母亲和奶奶担忧,才拉了棠儿一道,与我作了个假。这件事情,本是孙儿叫她委曲了,却不想,还让她被奶奶这般曲解。”
“作假哄人?”沈临安听得这两个字眼,眉头一皱,抬眼看老夫人,“甚么作假哄人?”
毕竟,她还是有着一颗向着晋国的心,他倒是大齐的臣子,她是真怕终有一日,他们会拔剑相向。
“因为我爱他啊。”想也没想地答了一句,话刚出口,夏初瑶微微一愣,面上一烫,思及沈临安,心中出现一阵甜意。
他本也是心机烦乱,对此便不想多管。可昨日那般场合,她竟然胆小到做这般叫人不耻之事,实在是有些不知轻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