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你如何会晓得?”穆玄青微微一愣,这事儿他到现在都还没有查出端倪了,若不是沈临安说的,夏初瑶必然不会晓得。
“本王有些只能说给晋国人听的话要与阿瑶说。沈大人既然本日美意安排此宴,便好人做到底,腾个处所,让本王和阿瑶说话吧。”先前听阿城说夏初瑶一向在府上养伤,他本也想寻个机遇去找他,本日倒是机遇可贵,穆玄青倒也不跟沈临安客气。
“陛下这般……”前次听得淑妃被贬永巷的动静,此次又听穆玄青说朝中亲信背换,眼下夏初瑶是真替穆玄青感觉揪心。
声音降落,带着几分玩味。
“这么说,这是真的?那么,当初我们夜袭被围歼,也真的是因为晋军当中有特工?”
“这是不成能的,王城禁卫三万,周边设防近十万,单凭五万兵力如何成事?何况,殿下是皇子,要争皇位体例多的是,举兵逼宫,罪同谋反,是最不成选的劣等之法。”她盼着穆玄青能登上晋帝之位,只因着现在那穆绝做事狠绝,对夏家过分残暴。
“晋王放心吧,今后你与本王便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了,你所求之事,本王必当极力相帮。”并肩低声说了一句,褚云景也不再多留,快步超出了穆玄青,下楼拜别。
若非那日在房外听得她与阿城提及报仇之事,他都要感觉,夏初瑶或许是放下了那些前仇救恨。
“晋王的这本性子,倒是非常对本王的胃口。”褚云景看了一眼方才被他按过的窗棂仿佛陷落了一块,也只是轻笑着说了一句,与他一起出了门。
抬眼看着面前这个面若润玉,端倪如画的人,夏初瑶俄然从他的眉眼里看出几分陌生来。
若说真要谢,拯救之恩并非一顿饭就能谢返来的,沈临安不该如许做,她晓得他如此安排都是为了她。
应了夏初瑶的话,穆玄青也没有多问,只是侧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楚离,将宣纸折了收好。
“先前看到的一个玉佩纹样,我看着感觉蹊跷,想让殿下帮我查查出处。”
“情投意合?她的那份情,早就不知投向谁的度量了。”穆玄青嘲笑了一声,起成分开了窗前,“殿下与本王相处不久,想来也不知本王的脾气,但凡是本王得不到的东西,以其看着心烦,不如尽数毁去,也好叫面前平静。”
“我说过的话,都是作数的。殿下要如许做,我劝不住,便也只能倾力互助了。只是我有一事相求。殿下大计得成之日,可否看在我的份上,放威远侯府一条活路?”
“我也是在你身后才晓得此事,自从到了故洗城后,我就在暗中调查此事,只是到现在也还是毫无眉目。我到了故洗城做质子,父皇便将朝中我的亲信都全数换过,对于晋国来讲,现在我这个大皇子倒像是个外人。”此事他的确在查,只是他在大齐这边不得停顿,晋国朝堂上也早有了翻天覆地的窜改,别人在千里以外,要查起来也有诸多困难。
“我这里有个东西,想让殿下替我查查,是出自那边?”穆玄青这般说,夏初瑶也不与他多纠结。想来这国公府的眼线,是穆玄青的另一张底牌,不会等闲亮给她看,她倒也不急,只是将先前形貌下来的图案递给穆玄青。
“我生甚么气?”夏初瑶撇了撇嘴,见穆玄青还想再说,瞪了他一眼,岔开话题,“传闻战前大齐朝内便有人私通晋臣,殿下可知是何人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