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举兵是为了清君侧,沿途只和各州守军打的五场硬仗都只是因为本地知州是萧家的亲信,余下的要么投诚,要么呈张望的趋势。
这几日他们守在桑泽城外本是要逼迫城中的其他官员或是穆绝让步,交出萧家,接大皇子回朝,停歇这场战事。
垂眸看着倒在血泊里的人,穆玄青抿唇默了半晌后,也不再逗留,捡结案上的玉玺,也不在乎上面班驳的血渍,揣在怀里,提剑大步往殿外走去。
如穆绝所言,即便是被夏醇的人持剑勒迫,那些聚在一处的官员里另有很多撑着一身傲骨,指责穆玄青的逼宫篡位之举,晓得他命人将他们带到了元光殿里,在看到殿上那血腥的景象时,殿中一度沉寂,随即,统统人都跪了下来,承认了面前这个方才血染王座的大皇子成为晋国的新帝。
“殿下说将军能够现在就带走萧哲,你们如果需求,掌狱司的刑房也能够先让给你们,”见夏初瑶想要往元光殿去,一旁持剑防备的楚离拦住了她,“只要你们拿到永安王想要的以后,把萧哲的命留给我们便能够了。”
惨叫声里,喷涌的鲜血溅得到处都是,穆绝踉跄着今后退了两步,倒在龙椅上,一脸惊骇地看着穆玄青。
当初若不是萧玲苦言相劝,他或许不会送穆玄青去大齐当质子,而是直接要了他们母子的性命。
除却被池暝反剪了双手,押着跪在阶前的萧哲外,余下的臣子们只是垂首站在一旁,尽量掩下本身的惶恐不安。
“是你还未看清现在的局势,这龙椅不是只靠强兵利刃就能坐稳的,若无传位圣旨,不得百官承认,你们这般作为就是篡权夺位,到时候,不但晋国各地不会臣服,陈留国也不会坐视不睬。”拿起桌案上墨玉砥砺的玉玺,穆绝抬眼看他,“朕知本身气数已尽,可你如果想坐稳王座,还是需求朕的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