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视还是不说话,宋长束挠了挠后脑,问道:“宸儿想要甚么,燕璋给你弄来,好不好?”
宋长束摆布看了看,小声道:“下次宸儿要出去玩,带上燕璋,燕璋不会被他们发明。”
府兵们看着她磨蹭,也不催促。傲视深知迟延没用,便也认命地趴了上去。
“听这话听得我耳朵起了老茧,可你哪次护了我了?第一次被打倒是让我少挨了几棍,却也只是少挨。如果这就是你的庇护的话,我宁肯别庇护。”
“你母亲命你面壁思过,不但不思,反而装神弄鬼,闹得府中高低民气惶惑。又将你母亲吓倒于病榻之上,数罪并罚,罚你六十军棍,一年的月钱,每日来打扫祠楼,可有贰言。”
傲视看着那带血的长凳,不觉咽了咽口水,看向手执军棍的二人:“待会儿,你们能轻点嘛?”
“燕璋会好好庇护宸儿的。”
“此乃寂静厉穆之地,你行动不检,饶了祖上的安宁,却不是错?”
傲视眯着眼,有些昏昏欲睡。忽听“吱呀――”一声响,门被翻开,阳光扑了出去,傲视却任在暗影中。
“季祖隆在外,向来将‘礼义廉耻’挂在嘴上,如何,在家没教过你端方?”男人声音沉着,含了几分怒意。傲视只感觉背脊发寒,脑中一片空缺,也不知该说些甚么好,只是垂着眼,额上早是一层薄汗。
他刚一走,跟着阳光,便有两名府兵走了出去,恭敬道:“夫人,请。”
“你便是燕璋新娶的夫人?”
“是,我......季家三女瑶宸,见过宋老将军。”傲视下认识地转坐为跪,视野落在火线的地砖上。
方才那仆人已是口吐鲜血奄奄一息,被人拖着分开,留下一道长长的血痕。
“造讹传谣者,杖责五十。”男人道,随即府兵上前,将哭喊嚎叫的小厮拖了下去。
“是,可也没规定不能唱歌吧?我唱我的,又没学鬼哭狼嚎。他们本身脑洞太大吓得乱叫,如何能怪我?清楚是欲加上罪!”
“我要分开这将军府,离得远远的,你能做到吗?”傲视斜了他一眼,不出所料,宋长束的眼圈又红了。
“宸儿要不要吃这个,吃了就不痛了。”宋长束手中拿着一个圆滚滚的瓶子,瓶子里放了七八颗褐色的药丸。
没人答复。
每一声哭喊,都像是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了傲视的心上。
傲视喏喏地点了点头,随即有一人吓得跪倒在地:“将军饶命!是小的不察,曲解了,求将军饶命!”
宋长束怔怔地望着她,好一会儿,才果断地摇了点头:“燕璋不要分开宸儿。”
傲视站起来,跟着他们到了另一间院子里。
“我也得来得了啊。”傲视哼道。
“跪直了!哈腰驼背的,像甚么模样。”男人一声喝,吓得傲视挺直了脊背,双眼目视火线。
“宸儿说甚么?”宋长束没听清楚,往前凑了凑。
只怕此次真得被打死。
“嗯。”
侧首望去,只见一男人逆光而站,虽看不清他的面孔,可傲视逼真地感遭到了他身上那股慑人的气势,不由得收敛些许,正襟端坐。
“不想......”宋长束摇了点头。
“可愿认罚?”
“写封休书,把我休了吧。”傲视道,见宋长束又要哭,赶紧开口,“先别哭,来我们算算。嫁给你到现在,一个多月的时候。你本身想想,我被打了几次,躺在这床上起不来了几次?再如许下去,不出半年的时候,我就得死在这里。你想我死吗?”
“等我被打死了,你也见不到我的。”
或许是之前看过的电视场景,傲视也没多在乎。只感觉眼皮子越来越重,闭上眼以后,却做了一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