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胡涂了不是？”寸缕将她的小行动尽收眼底，模糊感觉有些熟谙。
宋长束叹了口气，走到架子前，拿过最上方的艳色花瓶，狠狠往地上一摔。
连当代医学都做不到的事，几百年前的中医，能够做到吗？
寸缕本在迷惑，念及爱出去乱跑的性子，多数是去那边玩耍学来的，也没在乎。只见她额上又覆了一层薄汗，赶紧拿了湿帕子去擦，偶然触及她的肌肤，倒是一片冰冷。 寸缕不免慌了神，推了傲视几下，却没任何反应，只是睁着眼喃喃自语，恍若幼时见到的那些被鬼上身的模样。惊骇大于了讶异，双腿直发软，全然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又不知是该上告宋老夫人，还
这么久以来，除了挨打疼了，傲视从未哭过。
“问你话呐，看她干吗？她给你割的？”傲视语气不善。
宋长束只好点点头，又望向床榻上安然睡着的傲视：“也不成以奉告宸儿。”
宋长束这才从靴中拿出一柄弯刀，左手持刀，在右手手心划出一道不浅的血痕。
碎片四溅，他便坐在碎片中心，大哭起来。
傲视合上双眼，沉甜睡去，呼吸逐步安稳起来。
宋长束听了，大步走向床榻。见傲视这模样，心中已明白了一二。伸手去探她额头的温度。即便早有筹办，那过分的冰冷还是让贰心惊。
宋长束离得近，听清楚了，先是一愣，继而笑道：“宸儿胡思乱想了，宸儿不会死的，燕璋会庇护宸儿的。”
因为傲视一睁眼，问的就是：“你手如何了？”
“中药太苦了。” “良药苦口。”寸缕耐着性子劝道，傲视正要说话，瞥见宋长束唇角扬起的一抹笑意，不由又怒了：“笑甚么笑？我死了你很欢畅是不是！”
她不过是贪财罢了，该受的奖惩也已接受过了，莫非还不敷吗？
“你懂甚么......我活不了多久了。”傲视将脸埋在臂弯当中。
傲视就是后一种。
“你先出去，此事不得与任何人说。”宋长束道，寸缕仍怔了好一会儿，才将反应过来。忙不迭地出去关好门，自个儿守在门口。
气与临安然然分歧，仿佛不是本地言语。
宋长束一抹眼泪，扯了扯寸缕的衣裳：“不成以奉告母亲......”
早在花瓶碎裂声响起时，寸缕就看向了屋中，听得他哭，便也顾不上惊骇，直接排闼而入。
大学期间，也听过社会上对于中医的一些争辩，批驳不一。
寸缕说完，便只是看着傲视。
“看了大夫，即便大夫不顶用，结果也不会更差。总归是要死的，不如试一试，治不好，是命，如果治得好呢？因为旁的启事白白华侈了活命的机遇，岂不是不值？”
只不过她说与不说，也没多大辨别。
“不是，是花瓶。”
吃药......能好？
“痛。”宋长束抽了抽鼻子，红着眼睛。
“不是甚么？不是你招惹的花瓶？还是它无端端来招惹你不成？”
“如何了？”宋长束将人扶起，寸缕却站不住，结结巴巴道：“夫人、夫人被鬼魇住了。”
恰此时，宋长束返来了。寸缕如见了但愿似的，几近连滚带爬地扑到了宋长束面前。
血滴入傲视略张着的口中，染红了她惨白的脸颊。
傲视想了想，仿佛有事理。
是临时瞒着看看环境。
“夫......夫人？”寸缕被惊出了一身盗汗，走上前去连着唤了几声，傲视都没甚么反应。微睁的双眼毫无焦距，双唇略略张合，似在说些甚么。凑上前去听，只听得“咿咿呀呀”一些断断续续的语句，且调子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