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便复又看向好说话的莫五陵，谁知后者也挂着一脸高深莫测的笑意，就是不接话。
凌无极旁若无人地扶着凌无衣坐好，待青衣脸上暴露难堪的神采时，他才不温不火地说了一句，“马车颠簸，青衣女人可要坐稳了。”
莫五陵思考半晌，点头道：“那也行。”
只听一声简短的“吁”音，马车停了下来，笑楚的脚步声停在帘子外，恭声道：“少主，凌道长，凤凰台到了。”
按事理来讲，他已经有十二年没有来这个处所了，就算保卫没换，也不成能认得他现在长大成人的模样。
“略略略。”青衣奸刁地吐着舌头，给他扮了个鬼脸。
青衣放下帘子，神情黯然地回道：“我自幼因为家里的原因，一向都没机遇获得这些东西，现在更是连家也………”
惊鸿她是不敢随便打搅的，只他那一张冰冻三尺的脸，教她看了就生惧。
莫五陵：“大明王朝的异姓王叶荆，传闻过吗？”
凌无极：“…………”
青衣禁不住猎奇心，撩开马车帘子，探头看了出去。两边街道上呼喊的小贩见有位女人家路过，纷繁卖力地叫卖了起来。
莫五陵：“可我这一起上也没见女人你略施粉黛的模样。”
驶入金陵城门之时，高墙内的鼓噪声甫一传进车厢，世人都不由自主地在心底松了口气。
莫五陵干笑道：“我说错话了，你就当我方才是在放屁好了，但千万别说臭啊。”
莫五陵扬声道：“笑楚，到凤凰台停下。”
这时，笑楚的声音从外边响起，“少主，前边就到了凤凰台，用不消停下？”
一人恭敬回道：“回世子的话，王爷每年会让属劣等背记您的画像，以便世子将来有一天回府，通行无阻。”
说到这里的时候，凌无极微微扯开唇角，含笑起来。凌无衣怔愣地看了他一眼，突地侧开了头。
此去金陵，五日之途。
莫五陵眼中精光一闪，翘起二郎腿，做得一副看好戏的姿式。
闻言，莫五陵转头看向凌无极，后者略一思考，回道：“停吧，如果让他晓得我来了这里，却不进凤凰台，只怕有得闹了。”
莫五陵：“这就对了，等回玄机门，我让人给你把金陵城最好的胭脂水粉买来，你想如何用，就如何用。”
凌无衣敛眸道：“臭名也好，隽誉也罢，都与弟子眼中的师父无关。”
摊上摆着的玉簪手镯、胭脂水粉，凡是女儿家用的东西，青衣都忍不住看上一会儿。在看到挑三拣四的妇人们时，眼中俱是羡慕。
莫五陵：“天然是真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青衣小鸡啄米似地点着头，回道：“这小我我晓得，他是大明王朝的大功臣，短长着呢。”